蕭墨染微微勾起了嘴角，“師兄想怎麼叫，便怎麼叫。”

邊清河揮著手示意他出去聊：“這裡灰太大了，我們出去聊。”

“好。”

到了外面，邊清河拍了拍身上的灰，問他：“師弟來找我，是為何事？”

“只想找師兄閒聊。”

邊清河一身白衣落拓，鬍子也是好久為刮過了，他以前從未如此不修邊幅過。

他自己也想起了自己如今是這幅形象，摸了摸自己的鬍子：“還望師弟不要嫌棄。”

蕭墨染倒不在乎他是什麼樣子反而問起：“師兄為何留起了鬍子？”

“我也老大不小的了，留著鬍子看著穩重一些。”

“師兄還很年輕。”

邊清河揮了揮手，“你快別跟我繞圈子了，今日來找我，所為何事，直說便是。”

蕭墨染望向緩緩升起的太陽：“師兄，為何起的這麼早。”

邊清河露出了一絲苦笑：“不是起的早，是睡不著，我知道你今日的來意了。”

邊清河看見他身形一頓，心下了然繼續說著：“自你進了冰室之後，沈師妹整個人像是被抽空了一樣，我不知是什麼原因讓你最後娶了洛師妹，我想你有自己的苦衷，但是若是兩情相悅，不管遇到什麼，都是不該分開的。”

他嘴角的苦笑繼續擴大：“我每日都很想念我的小徒弟，整日都睡不著，一閉上眼睛便看到她笑嘻嘻地喊著我師父，可笑我連為她伸冤的能力都沒有，沈師妹那時只會比我更絕望，只是還好，你回來了。”

蕭墨染在邊清河的煉丹爐前站了很久，邊清河看他在這像入定了一樣，嘆了口氣，轉身回自己的煉丹爐旁忙活著，不再理他。

天色徹底亮了起來，蕭墨染開口道：“師兄，謝謝你。”

邊清河這時早已經歪倒在煉丹爐旁睡著了。

沒有聽到回答，蕭墨染停了一下邁開步子回了靜心殿。

從憑仙境，到鬱斂，洛妍珊到底做了多少傷害師妹的事情。

還要不了多久鬱斂的屍身邊會下葬，這件事情就永遠沒有了翻盤的機會。

他檢查的很仔細還是沒有發現什麼蛛絲馬跡。

蕭墨染略微思考一下，走到了冰室，事情的真想，絕對不是那麼好掩埋過去的。

他下到冰室，洛妍珊正在冰室的門口等著她。

蕭墨染走到冰室門口：“你在這幹什麼？”

“我在這等師兄啊。”

“半若冰回去跟你說了什麼了。”

“你既然已經發現了若冰師兄就應該知道我為什會在這等你。”

半若冰解開冰室的禁制，踏了進去，“你想讓我放過他？”

洛妍珊笑了笑：“當然不是，我是來看師兄怎麼對著這具噁心的屍體束手無策的。”

蕭墨染不受她的影響：“鬱斂已死，你大仇得報，為什麼還要執迷不悟。”

“因為我我最想要的，還沒有得到。”

鬱斂身上只有一個傷口，是交白留下的，除了這個傷口以外再無其他，無論蕭墨染怎麼探，都只能探到交白的氣息。

“你想要的究竟是什麼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