乾瘦的修士好像覺得蕭墨染的話侮辱了他一樣,端起了修仙者的姿態,微微揚著頭,“修仙之人,怎麼能與魔族之輩相提並論。”
蕭墨染轉過身去,嘴角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,眼中閃過了一絲悲哀。
他走上臺階坐在掌門之位上:“鳳鳴山,我師妹只是破了無妄之界,她固然不對,但卻也未傷一個普通百姓。”
低下的修士立刻就站出來反對他的話:“若不是應為她,那些東西怎麼會逃出來,怎麼會死那麼多人。”
“那些東西本來就屬於人間的,註定是人間的一場浩劫。”
那乾瘦的修士眯著眼睛,將腰背挺得筆直:“難不成蕭掌門還對沈顏寧那魔頭餘情未了,鐵了心護著她。”
“一一走過,這話我可曾說過?絕不姑息這話我可曾說過?別忘了這是什麼地方!”
蕭墨染的話音剛落,那乾瘦的修士便跪到了地上,蕭墨染已經一步登仙,身上的威亞豈是他能抵抗的。
那修士伸著手向著蕭墨染的方向:“蕭墨染,你,你竟然敢,你這是以權徇私!”
蕭墨染緩緩說道:“沈顏寧早已經叛出了碧海峰,我徇的是什麼私?,她現在連我的師妹都不是。”
“你和她,有,有私……”
蕭墨染的目光掃向他,那乾瘦的修士瑟縮了一下,“有私情是嗎?”
“敢問仙友,我可曾偏袒過她半分,無妄之地三百年,若是仙有去,怕是用不上一個時辰就成了白骨。”
此時大殿上鴉雀無聲,蕭墨染說的卻是事實。
“我還是那句話,絕不姑息真正的兇手,還請各位修仙界前輩請回,我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。”
洛妍珊在靠海的一處懸崖上坐著,她腳下就是波濤洶湧的大海,若是膽小的人,往下看一眼都要嚇丟了半條命。
她卻怡然自得,見蕭墨染走上來,向他招著手。
“師兄。”
蕭墨染彷彿回到了第一次見她的時候,那時誰又能想到她的心地那麼歹毒。
蕭墨染走到她面前,低頭冷冷地問她:“是不是你做的?”
沈顏寧像是聽不懂他說的話,繼續向蕭墨染笑著:“師兄說的是什麼,我怎麼聽不懂。”
蕭墨染微微皺眉:“那些人,是不是你殺的?”
洛妍珊看著他,忽然笑出來聲:“果然,師兄只有在出了事情都時候才會想起我來。”
“到底是不是你?”
洛妍珊從懸崖邊站起來,往懸崖那邊又邁了半步,她笑得眼中含淚道:“師兄,是不是我從這跳下去師兄就開心了。”
她收了笑意,眼中微微閃過一絲光亮,“我說不是我做的,師兄信嗎?”
蕭墨染轉過身去,向與她相反的地方邁了一步:“不信。”
洛妍珊眼中的光亮徹底熄滅,雙手捂住臉,大笑了起來,師兄,你的心就是偏著師姐長的,無論我做什麼能都是看不到的,無論師姐做了什麼你都會無條件站在她那邊。
笑著笑著,她的掌心就溼潤了起來。
是我做的,那些無辜的人都是我殺的,師姐成魔卻不做魔族應該做的事情,那隻好我來幫她來做了。
第二日蕭墨染就去了那白鬍子修士的門派之中,那弟子的屍體面容平靜,顯然是在不設防的情況下被人殺死,可身上的傷口卻猙獰異常,渾身籠罩在魔氣之中,好像是故意為之。
蕭墨染捏緊了衣袖下的拳頭,果然是你,洛妍珊。
而沈顏寧依舊在魔界裡過的悠哉悠哉,成天就伺候那個小崽子。
火鳳成天看那個孩子看得心煩,沒事就四處瞎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