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鳳看著他現在的樣子,儘量控制著自己小點聲說話,“你瘋了,將自己的神識劈一半出來留在人間,你是不是嫌自己活的時間太長了。”
顧懷不緊不慢地在空中畫了陣法,封到他的嘴上,讓他不能再說粗這一連串的話,將他拽到殿後,才放開。
“你就不能小點聲說話,生怕師姐停不到是嗎?”
火風眼神示意顧懷將他嘴上的陣法解開,顧懷視而不見道:“師姐指不定什麼時候會發作,我實在是不放心。神界那邊我是真的脫不開身,只好用了這個辦法。”
說完這個顧懷才將封住火鳳嘴的陣法給解開。
火鳳眼睛瞪的溜圓,“我知道你放不下她,可你現在這麼做,無疑是將自己的命掛在懸崖上,指不定哪下就摔下去了。”
顧懷接著他的話道:“我要跟你說的就是,別告訴師姐。”
火鳳一臉部可理解,“你是怕她擔心?你做的事情都不讓她知道,為她默默付出?顧懷,你什麼時候這麼無私了,我所知道的顧懷可不是這樣的。”
顧懷嘴角扯了一絲自嘲的笑容,“在師姐的面前,我早就不是我自己了。”
火鳳張了張嘴,卻什麼都說不出口,他們師兄弟,一個比一個軸。他跟他們說不明白話。
“那你現在這個模樣是怎麼回事,你不放心蕭墨染?”
顧懷搖了搖頭,“不是放不放心的問題,我只是想,在我還能陪著師姐的時候陪著她。”
火鳳看著他說道:“你別整這出,就像你們倆有一個要先走一步一樣,我害怕。”
顧懷笑了笑,消失在了火鳳的面前。
神界,顧懷緩緩睜開了眼睛,看著飄在他面前的一縷又一縷的神識,這些神識都是陸今涼殺掉的那些神殘存的神識。
顧懷到了神界,看了那封眾神留下的書信才知道,他不過是振興神界,重生神族的一個工具。
若是不復活他們,他將永遠不能離開神界。
顧懷從宮殿中走出去,抬頭看向了神族的天空,比人間還要藍上三分,目光所及,全都是玉砌的宮殿,這神界絕對是六界之中景色最好的。
可再好看又如何,不過是一座困著他的牢籠。
沈顏寧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小院子裡住下,這周圍都被騰空了,沒有人來打擾沈顏寧。
這時沈顏寧正坐在院子中的茶桌旁,對面坐著蕭墨染,而火鳳則是坐在搖椅上一晃一晃憂心忡忡的樣子,不知道再想些什麼。
“顧懷沒有留下什麼話,只是很但心你。”蕭墨染開口道。
沈顏寧拿了一根筷子,拿了壺蓋,在茶壺裡面不知道攪著什麼。
“我有什麼好擔心的,只是這神界只有他一個人,我怕他孤單,師兄他渡劫之時受傷了嗎?”
在搖椅上的火鳳都停止了搖晃,將目光落到沈顏寧身上,好你有什麼好擔心的,這話說出來都喪良心,就你淨整那些讓人提心吊膽的事情。
“渡劫之前受裡傷。”
沈顏寧不攪和茶壺了,追問道:“傷的嚴重嗎?”
“與青塵差不多。”
沈顏寧喃喃地說道:“那傷的挺重,這孩子啊。”
火鳳豎著耳朵聽她要說什麼,沒想到就說了這句話。
火鳳搖搖頭,心裡頭為顧懷委屈,這個臭丫頭,心裡頭就知道她那個師兄,半點師弟都沒有。
沈顏寧抬頭看了看天空,也不知道神界在哪個方向,顧懷身上的傷好了一些沒有。
蕭墨染這幾日一直忙著重建碧海峰,沒有什麼時間來陪著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