鼠鎮,特拉費恩的私人賭場。
在賭場最豪華的包間裡,加拉爾、戴維爾、特拉費恩、斯嘉麗,四人正津津有味地玩著海獸牌。
戴維爾扔完最後一疊籌碼,猛嘬了兩口來自諾克薩斯的雪茄,黑眼圈很重,頭髮也很凌亂,渾身是煙臭味。
當最後一張牌發完,戴維爾一把掀開五張海獸牌,牌面非常非常爛。
特拉費恩也沒有墨跡,隨手掀開五張海獸牌,因為他不喜歡賭博,所以也看不懂牌面。
“親愛的,這牌面如何?”
斯嘉麗一眼掃過五張牌,彎眉笑道:“你的牌面要比戴維爾先生的牌面大些…”
“我終於大他一回了!”特拉費恩仰頭大笑,看上去非常高興。
斯嘉麗掀開五張牌,牌面為商隊。
加拉爾鬆了一口氣,牌面為海盜。
“莊家通吃!”
荷官望向加拉爾,示意他收走籌碼。
斯嘉麗嘬了一口旱菸,眯眼笑道:“好手氣。”
加拉爾盯著她身前堆積如山的籌碼,訕訕一笑,回道:“夫人才是好手氣。”
戴維爾雙眼佈滿血絲,冷不丁地冒出一句:“繼續,我一定要全部贏回來!”
三人臉上的笑容逐漸凝固,氣氛逐漸變得尷尬起來。
戴維爾累積了三個月的賭資,結果一晚上全給輸完了,不甘心是真的,上頭也是真的…
“天色已經不晚了,我們回去休息吧!”加拉爾看得出戴維爾已經上頭了。
“你已經沒有賭資了,回去休息吧!”特拉費恩說道。
特拉費恩本是出於好意,可戴維爾卻認為他這是瞧不起人。
戴維爾本想問加拉爾借些錢,可是比爾吉沃特的賭桌有種不成文的規矩,借來的錢不能上賭桌。
斯嘉麗盯著眼前這個邋里邋遢的男人,三個月前,他是如此的意氣風發,三個月後,他是如此的邋遢頹廢,賭場真的能改變一個人。
戴維爾將黑色匕首拍在賭桌上,瘋狂急迫地吼道:“我還有這個!”
斯嘉麗冷聲諷刺道:“嗤,一把破匕首,它能值幾個錢?”
戴維爾滿臉不甘,舉起黑色匕首輕輕一揮,削下了賭桌的一角。
特拉費恩和斯嘉麗對視一眼,似乎發現了什麼寶貝一樣。
斯嘉麗坐回位子,問道:“一把鋒利的匕首,你覺得它值多少錢?”
“多少錢都無所謂,只要能讓我繼續上桌就行!”戴維爾臉色猙獰,宛如狂熱的賭徒。
加拉爾掩面嘆息,早知如此,何必當初。戴維爾在比爾吉沃特賭了整整三個月,全是加拉爾在暗中吩咐荷官發好牌給他,不然他早就輸個底朝天了。
幾分鐘之後,三人紛紛開牌,屬斯嘉麗的牌面最大,海盜船隊。
荷官望向戴維爾,提醒道:“莊家請開牌。”
戴維爾掀開第一張牌,鬍子女士!第二張牌,深海泰坦!第三張牌,潮汐海靈菲茲!第四張牌,血港鬼影派克!
加拉爾瞪大雙眼,內心異常激動。斯嘉麗皺眉不語,特拉費恩臉色沉重,因為這是他唯一認識的牌面,同時也是海獸牌裡最大的牌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