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說,王上乃皇上的兄弟、他的皇叔,萬不會做出此違背朝廷旨意之舉。周丞相和衛太傅也以為,只要王上交出羊勝、公孫詭,皇上定會息雷霆之怒,從輕發落。”
梁王有些急了,連忙開口道,“他們畢竟是為我而刺殺眾臣,我又怎麼能罔顧這個事實?”
“哼,他們教唆梁王你,險成大錯,如果不是他們二人,梁王你又怎麼會逼到如此地步?他們幾番挑撥你和皇上的關系,是何居心,難道梁王您看不出來嗎?”
連帶著呼吸都有些急促了,梁王覺得他過河拆橋的話,不是有違道義嗎?“你叫我怎麼忍心?”
“不忍心?不忍心難道你願意當太後傷心?如果你和皇上鬧掰,其中夾在裡面左右為難的無疑會是太後,太後一心護你,你這又會讓她多麼為難?”
“梁王,你可知道,我剛才已經收到來信,太後可是為了你和皇上吵了幾架,至今憂思,鬧得茶不思飯不想,難道你這就忍心嗎?”
劉武聽罷,長呼一聲“母後”,就臉色蒼白坐倒在地了。
見梁王有所動搖,韓安國打算趁熱打鐵,傷害自己來換取梁王悔悟。
他直接撲倒在亭階上,一把掃去積雪,就這樣嗑起頭來,“為了太後,為了百姓,梁王你要三思,把公孫詭羊勝二人抓起來吧!”
聲音沉悶,韓安國的悲泣聲,無疑是一劑猛藥,梁王幡然醒悟,痛苦道,“都依你,本王……馬上差人把他們二人抓起來,交給太子!”
劉徹正在忙著他的一項工程,要用雪堆個小城堡,盡管這裡的人只有他才能看出來,這是什麼玩意兒。
“太子殿下,您勿要玩物喪志!”衛綰覺得他作為老師,有點看不下去了,他又沒有周亞夫那樣的孔武有力,要不然他真想把他揪起來。
“老師,您可不懂,這叫藝術,藝術懂嗎?”
衛綰有些忍無可忍了,什麼狗屁東西,這玩意能當飯吃?能當衣服穿?
“你起來,你再不起來,我毀了它!”
威逼利誘,最有效了,對劉徹來說,這可是他花了一兩個時辰堆的,這其中凝聚了他的心血。
“行行行,也快完成了,我這就起來,您別沖動,沖動是魔鬼!”
“沖動是魔鬼?”衛綰覺得這句話有點道理,忍不住點了點頭。
右腳輕輕抬起,猛的踢了出去,雪塊四濺。
“啊啊啊……”劉徹痛苦吼叫。
衛綰怔了怔,看著眼前的劉徹,贊嘆道,“沖動果然是魔鬼啊!”
此時不走,何時走?衛綰覺察到他被人盯上了,距離還很近,拔腿就跑。
“老師,你別走,你毀了本宮的心血,還想跑,你於心何忍?”劉徹覺得他呆不下去了,太欺負人了!
還能怎麼辦?再做一個?不不不,劉徹同學可不會這麼想?
就這樣,一大一小,前面在跑,後面在追,形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,引得眾將士齊齊關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