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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父!舅父你有話盡管說吧,全部都交給甥兒,甥兒不會辜負舅父信任,一定轉奏陛下,你別走,大漢不能沒有舅父啊!”
霍光眼裡噙著淚水道。
“唉!你都做了侍中了,性子要剛強些,為何還如此脆弱,現在朝中形勢複雜,一舉一動當應慎重,以後保護太子的重任還要你來承擔呢!你可不能丟老霍家的臉”
衛青嘆了幾口氣後,又說了一番後,便示意霍光在案頭坐下。
“生死有命,富貴在天,舅父不行了,自知陽壽已盡,不能堅持幾天,然而臣有事託於陛下,靠自己是沒辦法的了,惜哉無力,如此,還是請光兒代筆吧。”
說著話,衛青就喘了起來。
霍光忙遞了一杯熱茶過去,衛青看著他哀傷的樣子,心有不忍,喝了一口,才又說話:“大司馬臣衛青上疏皇帝陛下:臣本平陽騎奴,乃一介草民,蒙陛下不棄,拔於末塵,終於臣首,臣屢沐聖恩,每思及此,感激涕零,萬死不足以謝君恩。
臣子既無尺寸之功,又於江山社稷無益,襁褓之中而得以封侯,然臣教子不嚴,不能伴其兒時左右,以至於三子紈絝不服管教,今已觸犯律令,令人不恥,有負聖望,臣不勝慚愧之至。
臣自知沉痾難愈,已迴天無力,終不久於人世,但臣有願,想臣去之後,三子未可複爵,不能予位,令其自生自滅,公主既與陛下同胞情深,當時加照顧,其早年喪夫,今又孀居,還請陛下相憐,悉心關顧,臣當於九泉,亦含笑矣。
臣生為大漢之臣,死亦當魂歸漢土,沐浴聖恩,懇請陛下準葬臣於茂陵……”
聽著衛青那從心底裡吐出啼血濺淚的奏章,情深意切,霍光才知道這些年究竟衛青是怎麼渡過的,他不僅活得很累,而且活得很苦。
尤其是三位表弟觸犯律令,不堪一用,於國無益,簡直成了他的一塊心病。
寫著寫著,霍光就不由得情不能自已,淚水不住的湧流,寫完之後,衛青再看了看,滿懷惆悵,最後才蓋上那大司馬的印璽。
“你一定要轉呈陛下,可別忘了,哎,我累了,再休息一會吧。”
“如此,甥兒告退了。”
幫著衛青躺好身體,霍光才舒了一口氣來到前廳,心緒不寧之下,卻看見陛下竟然有來了,他正坐在那裡,正和長公主說著話。
他也不遲疑,急急忙忙便上前去參見,並直接呈上了衛青的奏章,劉徹仔細地瀏覽了一遍,心中突然不暢快,只長嘆一聲地問道:“大司馬……他這會兒怎麼樣了?”
“舅父說有些累,睡了!”
“衛青這些年真是辛苦了,哎,罷了,好!朕不急著走了,就在這兒等著他醒來。”
趁著這個機會,長公主一點也不較情,便是把在心中盤桓許久的請求說了出來:“臣妾當是不敢再提不疑和登兒的事情,二人罪得令人無話可說,只是伉兒當年之矯制,乃是因為年幼無知,現在大司馬又病痾不愈,其當保留大司馬一份心血,陛下你看……”
劉徹捧起衛青的奏章道:“大司馬在奏章中寫得很明白,朕現今想來,當年要是聽了他的諫言,也不至於後來……”
“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,不必再想,陛下也不必自責,如今衛青病成這樣,陛下難道……”
長公主說著話,聲音就哽咽了,隨口喊了一句,“母後啊!孩兒……”
劉徹最怕聽的就是這句話了,都什麼時候了,還打感情牌,忙不疊地道:“皇姐就不必再提舊事了吧,朕怎麼會忘記母後的臨終遺囑呢?不會的,不如這樣吧,待大將軍醒來之後,朕會當面與他商議之後再定。”
“如此!臣妾先謝過陛下了。”長公主說著,眉頭突然一皺,又想起一件事情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