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就算我們匈奴內亂,你們漢朝也不敢和我們開戰,現在你倒是找上門來了,真是諷刺!”
“這難道不是你挑起來的嗎?河西被你破壞,還不讓朕反擊?”劉徹瞪了伊稚斜一眼道。
拿河西說事?伊稚斜心中猶如萬馬奔騰,當然,是草泥馬。
他咬牙切齒地道:“那本來就是我草原人的領地!只是在你們漢朝手中存放幾年而已。”
這個說法,劉徹聽了也很不爽,頭搖得似波浪道:“不不不,按你這麼說,整個草原都是我們的,只是我漢朝寄放在你們那兒的。
不是有一句古話這麼說的麼?凡日月所照,江河所至,皆為漢土!”
“那有這麼一句話?唬本單於呢?少廢話!”
劉徹陰測測笑道:“有的,以後會有的,放心好了,朕還會騙你不成?”
也懶得扯皮下去了,伊稚斜掉轉馬頭,轉了一圈後道:“你們退兵吧,本單於不想再打了,也別派大軍來抓人,逼急了,本單於拼了老命,也要和你們漢朝不死不休!”
“一如十年前之談判,都是求和平,你說的要求都好說,不過,朕也有要求。
人不犯我我不犯人,這段時間你最好別犯朕漢關,若犯了,朕也會撕破臉,看誰耗得過誰!”劉徹目光銳利,絲毫不讓道。
“劉徹啊劉徹,你是不是一直想捅破漢匈之間的僵局啊?”伊稚斜意味深長地道。
劉徹雖然心裡面不怎麼平靜,但臉上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。
伊稚斜果然不是善類!
裝作不知道他在說什麼,劉徹打了個哈哈道:“什麼?沒有的事!行了,談完了,咱們都退兵吧,啊,各回各家各找各媽。”
“好,退兵!”
既然這麼說也問不出什麼,劉徹一副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伊稚斜也不糾纏這個,說完話後,轉頭就走。
每一個善於隱忍的人,都無比可怕,他們手裡藏著毒針,卻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爆發。
在劉徹眼中,伊稚斜就是這樣的人,抓住機會,就會狠狠咬上一口,就像當初他推翻他兄長軍臣單於一樣,毫不留情。
伊稚斜沒耍什麼花樣,兩軍還是各自退了。
不過劉徹退兵速度不怎麼快,大軍終究是疲勞甚多,欲速則不達,特別是衛青與蘇建所領,更是如此。
與呼邪不同,劉徹不急著趕路,還有意放慢速度,大軍自是緩緩而行。
……
“收集了多少漢軍馬匹裝備?”
撫摸著馬蹄鐵,伊稚斜眼中欣賞,漫不經心地對休屠王問道。
“大單於,漢軍太狡猾了,特別是那個叫衛青的小子,燒毀了大量裝備”
“衛青?”
休屠王點頭道:“對啊,就是他,中行說在漢朝長安城有幾個太監奸細,上次河西回來,我就讓他去查了,那個被咱們追了一路的將軍就叫衛青!”
“他倒是有些本事,生生拖到了劉徹小兒來援,怎麼,沒弄到多少?”伊稚斜問道。
“完整的近百具裝備,殘缺的有上千具!”
“嘖嘖嘖,夠警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