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殺啊……”
匈奴軍被漢軍猛烈的攻勢所震懾,跪地投降者連成一片。
霍去病在旁按捺不住了,指揮身旁騎兵繼續追擊逃敵,而且凡持戈頑抗者,不過多久,盡皆命喪刀下。
未時一刻,巴圖魯橫刀立馬出現在草原的腹地,緊緊隨在衛青左右的李樺根據巴圖魯的衣飾,向衛青稟報,來者就是伊稚斜單於的太子烏維。
“匈奴太子?果真是他麼?”
“下官的兄長曾仔細研究過匈奴人的服飾,他向屬下描述過,只有單於太子才有這樣的裝束。”
李樺又看了看,才自信地點了點頭道,“沒錯,一定是他。”
這訊息頓時讓衛青的眼中閃耀著灼灼光彩,那男人的雄性、將軍的剛性和野性立即交融成一種亢奮。
他令僕多率領一支軍隊,繞到山後面進行包抄。
“拿下他,必須生擒,親手將他獻給皇上!!!”
衛青隨即催馬沖了過去,對著巴圖魯喊道,“我漢軍所過之處,投降者生,反抗者死,你身為匈奴太子,具有常人不可擁有的待遇,下馬投降吧,本將可饒你不死。”
巴圖魯揮動戰刀,吼道:“你見過狼向羊投降嗎?沒錯,我是單於太子烏維,看你也是個勇猛的將軍,竟敢犯我國土,殺我子民,你就不怕做刀下之鬼麼?”
衛青笑了,也不去答話,只是催動了坐騎,便迎了上去。
漢軍與匈奴軍在草原上拉開了驚天地、泣鬼神的廝殺,那碧澄的藍天仿若被塗成了血色,沉睡的草原一時間被滲入地下的鮮血催醒。
遠方積雪皚皚的祁連山頭飄著團團彤雲,這是河西匈奴人災難的日子。
每個漢軍將士都希望掙回爵位,好為父母妻子賺上幾畝薄田,免幾年賦稅,這一個個匈奴士卒,在他們眼中,便是一個個軍功。
他們砍下匈奴士卒的首級,就把他們的耳朵割下來,然後又立即投入新的廝殺。
巴圖魯與衛青刀來槍去,廝殺了幾十個回合,兩人頓感棘手,連呼吸都有些急促了。
一直沒把衛青放在眼裡的巴圖魯暗暗吃驚,這個勇力非凡的將軍將一杆鋼槍使得天懸地轉,讓他眼花繚亂,幾次想攻擊都沒有奏效。
而衛青也為巴圖魯的臂力所震撼,可他更清楚,從意志上壓倒敵人,比在他身上留下幾道傷疤更有效。
衛青全無包袱,一心廝殺,越戰越勇,而巴圖魯卻因為牽掛著濮王和妻兒,刀法也變得越來越混亂。
他明白,如果繼續戀戰,結果一定好不到哪去,於是他賣了一個破綻,撥轉馬頭,就向西面的土丘跑去。
巴圖魯登上土丘,只見衛青不依不饒,他那矯健的雄姿,被奔馬帶起的煙塵裹著,恰似一條翻雲覆雨的蛟龍,挾著雷電,狂飆而來。
巴圖魯情知一股氣力已消,如果再戰,必敗無疑,咬咬牙,正要轉身朝土丘下的河谷跑去,不料卻被一條索套絆倒,連人帶馬被生擒了。
等衛青趕到面前,巴圖魯已被縛了手腳,一身血汙地站在那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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