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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過衛青的第二天,韓安國到未央宮向劉徹辭行來了。
他在塾門等了一會兒之後,直到黃門出來告訴他說皇上與衛青一早就出去了,短時間內不怎麼可能等地到,韓安國遂將上疏遞給了北闕司馬。
他眼神飄忽望著闕樓上的玄武,那一叢叢萬千思緒頓時湧上了心頭。
歲月悠悠,一轉眼又過去了十年,這是他人生最輝煌的十年,也是新政推行最見成效的十年。
人生有多少個十年?
皇帝能用十年換一份風調雨順,國泰民安,便是大功,對國的大功。
無論是在大司農任上,還是在敦煌太守任上,皇上對他的信任遠遠地超過了曾身為太尉的田蚡,甚至比及當年的竇嬰也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信任如斯,他沒有道理不盡心報國,把餘熱發揮充分。
此次劉徹點他為材官將軍,屯兵漁陽,讓他的心靈獲得了莫大的慰藉。
而劉徹又一次召他到宣室殿,話裡都是君臣之間的情誼:“朕知愛卿年歲已高,萬裡赴戎機,朕亦於心不忍,可現狀如此,朕也毫無辦法。
然李廣獨木難支,邊將缺乏,故東線軍備,非愛卿莫屬。”
感受著皇上的信任,韓安國只有頻頻點頭,表示同意。
他平時行重於言,如今更找不到合適的話語,末了他就只加說了一句話:“謝皇上隆恩,臣當恪盡職守,固我邊城,以報皇恩浩浩。”
霜志依舊在,可以對長天。
不管皇上在哪,他都相信,皇上一定會感知這份忠誠。
在看了北闕一眼後,他毅然轉身,朝司馬門外走去,頭也不回。
韓安國的判斷沒錯,當年的戰局不僅讓劉徹欣喜,更多的是震驚。
那次四路大軍除衛青外,其餘三路不是為敵所敗,就是無功而返,就連他十分敬重的飛將軍李廣,也險些做了匈奴人的俘虜,這不是為單於所笑麼?
屈指數來,他已近而立之年,還不能對匈奴有一役之大勝,這是他最為忿恨的。
也就是因為當初的不利……
於是,關於班師後大宴功臣的承諾取消了,取而代之的是秋後算帳,對將軍們的小示懲罰、警告。
而唯一讓劉徹感到欣慰的是,衛青創造了每戰即勝的戰績,開創了漢軍深入敵境打擊匈奴人的先河,而且一度還佔領了匈奴的龍城,數次反擊得利。
這無論從戰局上還是在精神上,都給匈奴以重創,從前的猖狂草原人,早不複當年,對漢人的認知,翻開了歷史性的新篇。
更重要的是,再也沒有人對衛青持懷疑的態度了,而且他也抱得美人歸。
早朝時,包括薛澤、嚴助、公孫弘在內的群臣盛贊皇上知人善任,於是衛青被賜爵增封,一時間風頭無兩,成為朝野矚目的新星,仁厚之名盛傳,百官無不稱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