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實，肖雨晴不知道的是，楊力的意識，並沒有消失。

楊力在頭上被啤酒瓶砸中之後，眼皮越來越沉重，腳下越來越軟，步伐越來越虛。就在楊力意識即將消失，眼睛要閉上的時候，楊力的腦子，竟然猛的一下子，清醒了不少！

楊力睜開眼，卻見到眼前，並不是在酒吧裡，而是一個陌生的環境。極空曠，要說有什麼東西，那就只有看到一團團的白色雲霧圍繞在自己周圍。

“這是哪兒？”楊力嘀咕道，在疑惑中，楊力看到那團雲霧中走出了一個人，是個老頭兒，長頭發，白鬍子，頗有幾分道骨仙風的意味……

楊力愣了一愣，大概是因為晚上打鬥打得太激烈了，楊力下意識地警惕了起來，雙手擺起了架勢，沉聲道：“你是誰？”

老頭兒看了楊力一眼，開口道：“你小子牛逼了啊，敢跟我動手？你動我一指頭試試？”

聲音很耳熟，但是楊力也不管那麼多，直接一拳向那個老頭兒揮了過去。老頭兒就這麼站在原地，不躲不閃，笑眯眯地盯著楊力。

咻！

楊力驚奇地發現，自己這一拳，明明是擊中了老頭兒的胸口，但手上卻沒有任何感覺，而拳頭，直接從老頭兒的身體裡穿了出去！這種情況，就好像，老頭兒是一個幻影，只是一個影像而已！

卻聽老頭兒撇了撇嘴，道：“你難道聽不出我的聲音嗎？虧我費了那麼大力氣把你救活了。”

楊力又驚又喜，脫口道：“你是……古老頭？”

古老頭翻了翻白眼：“虧你還記得我。”

“你怎麼來了？這是哪裡？你的身體怎麼回事？我為什麼打不中你？……”楊力連珠炮似的發出了幾個疑問。

古老頭道：“你不用慌，這裡，就是你的大腦內部，一個我建在人工腦內的資訊交換室。”

楊力嚇了一跳：“我大腦內部？我在我腦子裡？”楊力搖了搖頭，自己跑到自己腦子裡了，這種事情，也實在太荒唐了吧？

“準確地說，你只是意識進了這個交換室，並不是身體。同樣，你看到的我，也只不過是一個意識形態而已。”古老頭一本正經地解釋道，“不然，你以為，以前我透過腦子和你交流，都是我人跑進了你的腦子嗎？”

楊力點點頭，又問道：“那麼，為什麼我的意識也跑進了交換室裡？以前我的意識在外面，你不是一樣和我交流嗎？”

古老頭道：“廢話，你以為我希望你進來？還不是因為你打架打得太狠，暈了過去，才進來了？”

楊力一驚：“什麼？我暈過去了嗎？那我的身體，怎麼辦？”

古老頭又是一翻白眼：“我哪兒知道，聽天由命吧。”

看著楊力焦急的樣子，古老頭不禁覺得有些好笑，又道：“你知道為什麼你會暈過去嗎？一方面，是因為那一啤酒瓶，砸得有點兒狠……不過這不是主要原因。關鍵是，你剛才打架時動用的力量，已經超出了你身體的承受能力了。”

楊力愣了愣：“承受能力？什麼意思？”

“打個比方，以你的身體，打出一拳，最多能有70公斤的力量。但是你的腦子，控制你身體活動的‘司令部’，卻命令你打出了200公斤力量的拳，雖然你打拳打出去了，但是你的身體，卻顯然不能承受揮出這麼大力量的拳，所以……”古老頭慢吞吞地解釋道。

“所以，我就只能暈過去？”楊力有些鬱悶，自己的腦子裡擁有著那種能力，卻沒有強健的體魄支撐著自己去使用……那種感覺，很不爽！

就好像你明明擁有一個保險箱，裡面的錢多得可以讓你過最奢侈的生活幾輩子，但是……你偏偏把密碼給忘了！

古老頭點頭道：“對啊，以前你即使打架，也只不過是小打小鬧，都是身體能夠承受的，只是你今天嘛……”

“那麼，有辦法嗎？”楊力撓著頭道。

古老頭看著楊力糾結的表情，有些好笑，道：“辦法，倒也不是沒有……”

楊力立刻來了精神：“什麼辦法？快說快說！”要知道，有錢不能花，可比沒錢要難受多了……現在，聽古老頭的意思，似乎有辦法把“密碼”給找回來？

“你把身體練到能夠承受的程度不久行了？”古老頭漫不經心地道。

“……”楊力簡直被古老頭打敗了，廢話，這我也知道，我要是能練到那種程度，還用的著和你廢話嗎？

楊力問道：“還有別的辦法嗎？”

古老頭神秘一笑：“有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