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還活著?”冷清的語氣,連生命的力量都淡漠幾分。
看起來那麼嬌小柔弱的丫頭,總是這麼咄咄逼人。
絕不退讓!
秦宇嘆了一口氣,放下自己的氣勢,妥協說道:“我知道了,我在這兩天給你配置足夠的丹藥,你帶在身上,記得服用。”
“嗯。”
誰能想到,一國之主的秦宇,不愛朝政,愛醫術,他就是那個神秘莫測,一藥千金、名響七國的鬼醫——琴羽。
不過很少有人能直呼君主的名字,普通百姓都不知道秦宇的名字,各國之間也多半都互稱秦王,齊王,楚王的,所以即使琴羽這個名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卻也沒有人聯想到秦宇的身上。
秦宇寵愛的摸摸安北的頭,讚賞的說道:“我的小丫頭真是長大了,今天的一手予取之術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”
他爽朗的笑了。
“欲取之,故予之。他劉稽山就是這樣貪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,不然也不會不滿足於一個秦國大將軍這樣的職位,殊不知他的愚蠢連將軍之位都坐不好,若不是靠著幾分魯莽和運氣,等他做到將軍這個位置得等到猴年馬月。”秦安北輕描淡寫的幾句話,卻涵蓋了劉稽山一生的命運。
“這樣的死穴,如同蛇之七寸,一被握住,就再無翻身之地了。”秦安北淡淡的笑。
那雙冰藍色的眼睛,和黑暗一樣的深不見底,秦宇想。
她的眼中好像有一張無形的網,隱藏著那些朝堂之上,庭院之下,雲譎波詭,風雲變幻的權術爭鬥。
稍有不慎,就會落入萬丈深淵,陷入萬劫不復之地。
秦宇走後,一個一身勁裝計程車兵走進秦安北的屋子,來到秦安北的床前,單膝跪地,說道:“大人,那名刺客已經關押在地牢中了,您是要現在審問還是以後再去審問?”
“現在帶我過去。”
“是。”
她打起精神,慢慢的起身,做到床邊,伸手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,屋子中似乎瞬間出現了一個一身黑色的人在秦安北的面前,黑鞋子,黑衣服,黑色的瞳孔,黑色的短髮,整個人挺拔尖銳的好似一把未出鞘的利劍。
黑衣男子利落的用公主抱將秦安北抱在懷裡,熟練利落,沒有一絲拖泥帶水,彷彿已經做過千百遍,跟在士兵的後面向地牢走去。
由宮殿裡面明亮柔和的光線忽然變得漸漸陰冷,陰暗潮溼佈滿了苔蘚的圍牆,昏黃半明半暗的燭火,堅硬的稜角分明的石桌,黑暗中不時的傳來極為慘厲的尖叫和咒罵,撕心裂肺。
秦安北的神情卻連半分都沒有變,微微的眯著雙眼閉目養神,忽然聽見士兵的一聲“大人,我們到了。”
波斯貓一樣慵懶的睜開眼睛,冰藍的瞳孔在燭火的照耀下有些璀璨。
“索言,放我下來。”
抱著秦安北的索言緩慢的將她放下,每個動作都小心翼翼,好似她是一個玻璃娃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