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話並不一定會取得信任,假話也從來都不是沒有人信,重要的是,先保證自己一直處於局外人的位置,這樣才看得清局勢,然後在局中不斷的埋下種子。”
“宋國安這次邊塞之行,雖然查不到當年他兒子死去的直接原因,卻能查到當年實情的眾多疑點,這……就足夠了。”秦安北的淺笑融化在空氣中。
當懷疑的種子被埋下,剩下的,就是生根發芽。
似乎連溫度都下降了,燕然覺得自己的後背涼颼颼的。
冷風吹動髮絲。
自己曾幾何時,是否也像現在秦安北所說的被別人在後背盯著,不斷的在心中種下各種各樣的種子呢?
一滴冷汗順著臉頰留下來。
“好了,今天就先和你說這些吧,足夠你好好的思考一段時間了。”秦安北滿臉的疲憊,她的身體不好,這樣長時間的講解,她的身體有些吃不消了。
暴雨來得快去的也快,一會兒的時間,外面的雨聲已經變小,淅淅瀝瀝。
地上流淌著匯聚成流的水。
“對了,燕然,今天你去和夏寒刺殺一個人。”
“我現在沒有武功。”
“不需要你動手,輔助夏寒就可以了,暗殺地點是你開在趙國都城的青樓。”
“百花樓?”他倒是記得清楚。
“嗯,你一切聽夏寒的就好。”
大雨已經停止,天空是水洗之後的顏色,空氣中透著幾分清亮。
燕然走出秦安北的房間,走到夏寒的院子,雖然是個侍女,但是衣食住行和秦安北這個公主沒有多大的差距,甚至秦安北給夏寒安排了單獨的院落,看來這個夏寒在秦安北的心中確實是很重要。
夏寒此時正在院落中練槍,一支長槍被她一個女人揮舞的虎虎生威,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,刺、挑、擋、劃,每個動作都乾淨到位,一看就是苦練多年的身底。
不像秦安北是公主的身份,總是拖著厚重的裙襬,夏寒的穿著十分精簡幹練。
一雙長靴上繡著紅色鉤花,把褲腿緊緊的匝進去,腕口束縛住皓腕,更顯的身形纖瘦,腰間綁著一根紅色的腰帶,身形更加鮮明。
可是女人的話,開青樓的燕然卻是看的多了,夏寒的容貌在他眼裡沒有半分女孩子的樣子,像個男人婆,這樣的人對他可是一點吸引力都沒有。
要是她的胸前不是那麼一覽無餘……也許還能有些看頭。
“小子,不想被我把眼睛挖出來,最好把眼睛挪到別的地方!”第三次了,夏寒又把長槍對著燕然。
“反正也什麼都沒看到。”燕然嘟囔,撇撇手。
夏寒一槍就刺過來。
“喂!你……”
一時措手不及,憑藉著身體的條件反射剛剛躲過這一次攻擊,領口被劃破,槍尖距離燕然的距離只有幾毫米,狠狠地插在他後面的硃紅色柱子上。
這個女人……真的是不在開玩笑啊……連招呼都不打……
一把將槍從後面的柱子上抽出來,高高舉起,蓄力,又一次要狠狠地紮下去。
“秦安北讓我輔助你刺殺。”燕然連忙說道。
槍尖就在燕然的眼前幾公分處,金屬的光澤晃得他眼睛生疼。
什麼時候,他收到過這則樣的待遇?
要不是他功力被封印,他有她好看的!
哼!燕然狠狠地瞪了夏寒一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