忽然,有一個人敲門,燕然讓她進來。
“公子,有人送信過來。”小丫鬟唯唯諾諾的說道。
“拿過來吧。”燕然說道。
他住在百花樓的頂樓,一般的事情都交給老鴇處理了,只有一些大事情老鴇才會上來問他。
開啟書信,裡面只有短短的一句話:“午夜時分,香榭來見。”
香榭是趙國都城裡面的一家茶館,十分的清雅別緻,而且晝夜不休,是文人墨客的出入之所。
“送信的人是誰?”燕然追問到。
“不知道,很普通的一個男人,放下這封信說交給主人,就走了。”小丫鬟說道。
燕然思考了一下,但是還是沒有想到是誰竟然會在半夜約他,雖然趙國內有他的產業,但是他並沒有在趙國認識什麼人,平日裡他也很少在眾人面前顯露自己,畢竟他還有一個燕國皇子的身份,公然還青樓這件事傳出去也不好,他的目的不過是掙錢罷了。
午夜時分,燕然在他豔紅袍子的外面,罩了一件黑色狐裘披風,走進了香榭茶館。
有店小二帶著他到約好的房間。
香榭的格局一直很優雅,小小的閣樓裡面裝飾著假山,甚至引了一道小小的泉水流過,幾根翠竹分外青翠。
燕然開啟房門,裡面的那個人已經在了。
依舊是一身白色的衣袍,不沾染一絲的風塵氣息,連褶皺都沒有。
綢緞般的長髮被一支墨簪束起,沒有一絲的雜亂。
俊秀儒雅的面龐上帶著一絲淡然的笑意。
稜角分明的臉上劍眉飛揚,氣色正好。
“韓非,是你找我?”燕然有一點納悶,但是還是進了雅間,脫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狐裘披風,放在一旁。
坐到韓非的對面,疑惑的開口問道:“你找我做什麼?”
“燕公子這武功天下第一的名號可不是虛傳,在下在武功上也略有小成,特此約了燕公子討教。”
“這香榭可不是討教的好地方。”燕然輕蔑地看著韓非很不客氣的說道,直覺覺得他不懷好意。
他向來是個心直口快的人,不喜歡像秦安非這樣總是喜怒無形,永遠把所有的事情都埋藏在心裡,看的讓人直髮悶。
他喜歡做事快意恩仇,自由無所拘束,就像現在,他清晰的知道,自己討厭對面的那個男人!
他也不害怕得罪誰,他沒有必要為了什麼而壓抑自己,他的情感就表現在自己的臉上。
他對韓非的眼神中充滿了不屑。
“韓公子最好不要和我繞那些花花腸子,你最好有話直說,不然,在下就告辭了。”燕然不屑的冷哼。
韓非一愣,曾幾何時,他遭遇到了這樣的對待?
進來之後就一直不耐煩的看著自己,很明顯的表現出對自己的厭惡,連一絲的隱藏都沒有,連寒暄都懶得說。
即使是再溫婉的人,也遭受不了如此粗暴的對待。
看著韓非沒有說話,燕然起身就要穿衣服離開。
韓非連忙阻止道:“燕兄請留步,在下確實有事情要說與兄臺。”
燕然充耳不聞,繼續穿衣服。
披上披風,拉開房門,半隻腳踏出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