駙馬到底是什麼品行,她確實也是知道的,他經常揹著她在外面找女人,她已經管過他很多次了,但是每一次一原諒他放他出去,他就又會去青樓找那些小賤人!
這麼多天沒有任何的疑點,已經夠讓趙倩驚慌失措的了,她還在考慮要不要自導自演找一個替罪羊。
這個時候發現了一個駙馬的荷包,對於趙倩來說已經欣喜若狂了,而且是在趙太尉的家裡。
以趙太尉家的勢力,想要暗殺駙馬,除了一個荷包以外找不到其他的線索,也是有可能的對吧?
再讓趙美人那個小賤梯子每天在她面前晃悠裝柔弱給她臉色看,今天她到底要趙太尉好好的給她解釋解釋!
等趙王趕到的時候,兩個人就是這樣針鋒相對,雙方沒有絲毫的退讓。
宋國安被押進了牢房,這個他曾經送過無數人進來的地方,他沒有想到,有朝一日,自己也會待進這種地方。
陰冷潮溼,只有最上面的一扇小小的天窗,透過一束陽光,那是唯一的溫暖。
地上的稻草潮溼,散發出一股黴味兒,能稱之為“床”的地方,不過是一個比其他地上高處來一些的水泥臺子,連被子都沒有。
在牢房中不是的能聽到生生慘厲的哀嚎,那是獄使在拷打犯人。
宋國安的頭髮凌亂,雙目無神,癱軟的坐在地上。
他一生持劍侍奉的君主,終於有把這把劍對準了自己的胸口。
彷彿堅持了一輩子的信仰瞬間被推翻,或許這樣死去也無所謂了吧,毫無留戀的東西,他頹然的想。
忽然,他想到了,秦安北似乎給了他一個錦囊,說是在危難的時候開啟,現在,應該算是危機難得時候了吧。
宋國安將腰間的荷包借下,拿在手裡,開啟荷包,裡面是一張紙條,還有一大塊銀子。
“將軍立刻交出虎符,放棄兵權,以保平安。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。”
紙條上寫著秀麗的小字。
宋國安震驚,這個小姑娘竟然知道虎符,而且竟然一切都被她猜到了,我自己還真是小瞧她了。
宋國安將這張紙條攥緊,他真的要這麼做麼?
他忽然想起,他最小的女兒,宋凡,還活著,在秦安北那裡。!
暗淡無光的生活,忽然間找到了方向,他還有不能放棄的東西,他的生命不能就此完結,他還想再見他的小女兒一面!
“爹爹,爹爹,大哥明天就要去戰場了,我不想讓他去,我想讓他在家陪我玩。”小小粉粉嫩嫩的一團,黑碌碌的眼睛在轉,女娃娃直往他懷裡撲。
他寵愛的一把將宋凡抱在懷裡,點著她晶瑩的小鼻子,寵愛的笑著說道:“你大哥是將軍啊,他得上戰場去保家衛國的。”
“爹地爹地,二哥能不走麼?我怕……他像大哥一樣再也回不來了。”她的頭髮長長了些,挽著髮髻,頭上彆著一朵粉紅色的花。
“凡兒,我們宋家及時出過孬種?我們宋家是趙國的頂樑柱,是趙國的守護神,我們怎麼能怕死呢?走,我們去給你二哥送行。”
“爹,你別再勸我了,明早我就出徵。”她褪去了最愛的粉紅色的裙子,穿上那身繫著紅纓的銀白軟甲,整個人的後背挺拔筆直,身上有說不盡的英氣,誰說女子不如男!
“凡兒……你可以不去的……”他的聲音多了幾分蒼老。
“大哥二哥在戰場生死不明,我如何能坐在家中心安理得的享受這份榮耀?我勢與長纓共生死!”她的話字字鏗鏘有力,目光堅定執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