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安北別過臉,她知道自己不應該做這麼小家子的事情,可是一看到韓非的那張臉,她就滿肚子的怒火無處發洩。
韓非又從外面端過來一碗粥,看秦安北還是不理自己,他只能再次說道:“秦安北,你恨我也好,願我也好,但是你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了,滴水未進,你再這樣什麼也不吃,身體會吃不消的。”
“就算你向來報仇,我就在這裡,你也要有力氣來向我報仇是不是?”韓非苦笑著勸到。
正常的語言,果真是無法和她溝通,就要用這樣的話來刺激她。
秦安北轉會臉,冷冷的說道:“我自己來。”
她伸出手要去接過韓非手中的粥。
可是她本來的身體就虛弱無比,又昏迷了一天一夜,現在她身上一絲力氣都沒有,接過粥碗的手顫顫巍巍,忽然猛然一滑,粥碗就要跌落。
韓非眼疾手快,一把抓住了粥碗,才沒有讓這一碗粥又浪費掉。
韓非嘆了一口氣,有些無奈的說道:“安北,還是我來餵你吧。”
“你那個倔強的性子,這麼多年了,一點都沒有變。”韓非回憶著說道。
“那還不是拜你所賜?還真是不勝感激。”秦安北冷哼著說道,出言嘲諷。
韓非把秦安北的情緒都放在眼裡,笑笑不語。
韓非的每一個動作都照顧的無比貼心,任秦安北再挑剔也說不出一絲的毛病,秦安北安安靜靜的喝完了那碗粥。
喝完粥,韓非將粥碗撤了下去。
“我這是在哪?”秦安北問韓非,冰藍的眼珠轉動,不知在想些什麼。
“還在趙國皇都,這是我買下的別院,這裡的風景很好,我猜你會喜歡,就買下來了。”韓非答道。
“這個院子,全是按照你的風格佈置的,喜歡麼?”
她的身體向來不好,也不喜歡那些五彩繽紛的顏色,看著心煩意亂,她最喜歡素色,乾淨、清爽。
“你把燕公子趕走了?”韓非追問到。
上次那個護衛竟然能夠攥住他的手腕,雖然兩個人都沒有使用內力,但是還是能看出他的功力不俗。
大庭廣眾之下,又是在趙國皇宮門口,人多眼雜,韓非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注意,才沒有繼續糾纏。
隨後,他就對那個侍衛進行了調查。
燕然的行蹤從來不曾刻意隱瞞,韓非調查他的身份也不是很難,而且那天見面的時候,他就發現他的內力被封印了。
所以,他就用一顆解藥,打探到了秦安北的全部勢力。
“明知故問。”秦安北冷哼。
調走了秦安北身邊的夏寒和索言還有若風,她身邊的那二十個暗衛對他來說如同虛設。
能再一次沒有人打擾的這麼近距離看見她,真好。
這麼多年,她真的變了很多,變了模樣,變了身份。倘若不是猜到了秦國吞斌燕國是她的手筆,他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她了。
為了印證他自己的猜測是否是正確的,他連夜就趕路前往趙國,這才能在距離秦國到趙國兩倍距離的路途上還能提前來到趙國。
在大殿上看見她的那一刻,他的心裡是欣喜的。
雖然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,可是那一雙睿智帶著狡黠的眸子,從未變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