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多人不以為然的健康,是她做夢都奢求不到的願望。
院子中種的杏花已經盛開,有兩人粗的杏樹已經生長了十多年,樹上繁繁密密的枝梢上擠滿了白色的杏花,連成雪白的一片。
花瓣潤澤透明,像是用琥珀或玉石雕成的,很有點冰清玉潔的韻致。
跟隨在秦安北身後的侍女一瞬間彷彿看痴了,秦安北冰藍色的長髮飄散在空中,混著飄零而下杏花雨,那一雙冰藍色的眸子分外的清澈,好似蔚藍的海洋般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輝。
她雪白的面孔似乎比這空中的杏花還要白上幾分,可是杏花多了幾分月白,而她的臉多了幾分晶瑩剔透的水靈。
只是那雙蒼白的薄唇,多了幾分病態。倘若上了一些胭脂,定然整個人都會變得嬌豔無比的。
這樣罕見的髮色和瞳色,卻卻被她駕馭的如此美麗,好似不是來自於凡間,而是那九天之上的神女。
侍女偷偷的在心裡想著,她一直以為這世間是沒有人能夠配的上她家公子的。
她家公子就好像是山水墨畫中走出的九天謫仙,纖塵脫俗,不食人間煙火。
見了秦安北她才只要,原來世間也竟然有和公子那麼像的人,她的美,總是會在不經意間流露,似乎就像是夢幻一樣,讓人分不清虛實。
夢中夢,畫中畫。
鏡花水月,永遠都觸控不到的衣角。
她和公子似乎是一樣的人,身上給人的味道很相近。
天然一種親切感和不敢褻瀆半分的敬畏感相互融合,似乎這種人天然就高人一等,尊貴華麗。
是上位者的氣息。
秦安北轉過頭,問道:“你家公子的這件宅子可是在城北里巷買的?”
侍女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恐,她,她明明沒有出過門,她怎麼會知道!
秦安北淡然的笑到,“看來我是猜對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怎麼知道!難不成你偷偷得溜出去了?”那個侍女驚恐的說道,但是話一出口,她就知道自己說的不對。
這個侍女幾乎是每天寸步不離的守在秦安北的身邊,秦安北未曾有一刻逃離過她的視線,她怎麼可能偷偷的溜出去?
但是,她是怎麼知道的?
秦安北的手心向上,接住一片飄落的杏花,落在手掌,晶瑩潔白,絢麗無暇。
她嫣然笑道,“這杏樹至少有十幾年了,這樣的老宅子,怕是隻有城北才有。這是十分的清淨,沒有過往的馬蹄聲,所以必定偏離主道路很遠。院子裡面不大卻也能修建這池塘種上荷花,必定又是在河水水渠附近。”
“這樣看來的話,就只有都城內舊宅密集叫做山水裡巷的地方具備這些條件了。”秦安北的目光盯著那紛飛的杏花,淡然的說道,那雙看上去坦然的雙眼似乎未曾有一絲隱瞞。
侍女卻驚恐的一屁股坐在地上,想到,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如此厲害,猜到了她自己被軟禁的地方,那麼她是不是也已經聯絡了自己的手下?她的手下回不回來救她?倘若她真的被救走,公子的怒火不是他們這些人能夠承受的,他們這些人都得死!
秦安北迴頭,笑的有些燦爛,卻沒有絲毫的溫度。
“怎麼,還怕我跑了不成?”
言語和表情都沒有絲毫的諷刺,只是一如既往的淡然,但是這個侍女卻覺得自己承受了莫大的嘲諷,整張臉都丟盡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