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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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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景書幾人被帶進去, 最開始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, 但很快檢搜官在查了他們每個人之後將之前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, 問道:“方才李巖的籃子裡查出了夾帶的紙條, 他說是陳景書給他的,陳景書,你有什麼話說?”

陳景書道:“我確實把籃子給他了,但籃子裡沒有夾帶的紙條。”

檢搜官冷笑一聲: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搜檢出來,難道你還要說是我誣陷你?既然籃子是你給李巖的, 紙條不是你的,難道還能是旁人的!”

陳景書道:“自然是旁人的。”

檢搜官剛要反駁,陳景書就笑道:“大人容我說幾句,若我說的不對, 算我舞弊也好, 算我陷害同年也罷,什麼罪我都認了, 若是大人聽了我的話覺得還有幾分道理, 就請大人徹查此事, 還我一個清白。”

檢搜官見他小小年紀卻臨危不亂, 從容不迫, 自有一番氣度,又想這陳景書衣著看似普通, 卻也不是那些窮酸可比, 想必有些家境, 且先聽他幾句, 若是說的不對,數罪並罰就是。

於是點頭道:“那就許你說幾句。”

陳景書道:“謝過大人,不知那夾帶的紙條能不能給我看看?大人也不必擔心我銷毀證據,左右這麼多人看著呢。”

檢搜官卻並未將紙條遞給陳景書,而是拿在手上給他看,陳景書只看一眼就笑了出來:“這上頭寫的是中庸裡的內容。”

檢搜官點頭:“不錯,既如此,你還有什麼話說?”

陳景書道:“我想問,考試時夾帶紙條進入考場為的是什麼?自然是作弊,作弊的目的是給自己一個好成績。”

這話是廢話。

但陳景書接著道:“若這紙條是我的,我好不容易費心抄了,如何就輕易送給李巖了?我自己是個知情的,搜查時尚且能有心遮掩一二,他什麼都不知道,豈不是一下子就暴露了?何況按大人之前所說這紙條既沒有夾在什麼東西裡,也沒有小心收藏,只是疊成小小的一個落在籃子底,除非是瞎子,否則這樣的做法又能騙得過誰?”

檢搜官點點頭:“嗯,就算要舞弊,也確實不該這麼傻。”

陳景書笑道:“就是這個道理,何況若我不是自己用,自然就是用來陷害旁人了,李巖與我往日無怨近日無讎,我好好的冒著這麼大的風險陷害他做什麼?我與他是同組聯保,他若是出了事情,我難道就逃得過?如此損人不利己,又十分不合乎情理的事情,我為何要做?”

聽到這番話,檢搜官確實覺得這裡頭可能有貓膩了。

說實話,那紙條剛一搜出的時候,他也覺得太過容易了些。

紙條雖然疊的小巧,卻並無其他遮掩,就那麼放在籃子裡,進考場時,籃子裡的東西可是要拿出來檢查的,這不是一下子就露餡了?

陳景書道:“大人,我料想此事必定是有人故意陷害,畢竟今日考場門口人多,或有人疊了小紙條,隨手丟在我籃子裡也說不定,那麼多人擠在一起,這種事情又哪裡能察覺?”

那紙條疊的小巧,只要籃子晃動幾下就落到底下去了。

考生們的東西都是來時就反複檢查過的,這會兒在考場門口自然不會再把東西全部倒出來檢查一遍,也就難以發現。

檢搜官道:“但這都是你的猜測,並無半點證據,只憑猜測是不能當真的,不過此事既有蹊蹺,我就不算你們舞弊,只請你們去一旁屋內坐下歇息,等我稟明縣令大人,再由大人定奪。”

檢搜官的處置已經十分寬松,但陳景書是萬萬不能接受的:“大人,只要我們此時離去,今年的童試就算廢了,即使事後證明我等清白,又有何用?我年紀尚小,也知這三年一次實在耽誤不起,人這輩子有幾個正當好年華的三年可以耽誤呢?那人構陷我等的人,無論是否被抓,目的都已經達到,還請大人不要順了他的心意。”

陳景書這話一說,身邊的趙書新和孫海樓也都應和起來,一直不大和他們打交道的錢裕此時也表示贊同。

錢裕雖然三十多歲都沒考上生員,但他父親卻是本地有名的舉人老爺,劉縣令見了也要客氣三分的。

再加上趙書新和孫海樓家裡也是有些財産的小地主,若是將這群人全部拿下,事後證明陳景書和李巖確實舞弊也就罷了,若是清白的,耽誤了他們的考試,這幾家還不得鬧翻天。

檢搜官雖然看著威風,但也只是考試這幾日威風罷了,他連正經有品級的官員都不是,又如何敢一下子結下這麼多仇家呢。

想了想對身邊人道:“去請劉縣令盡快趕來。”

劉縣令本就關注縣試,今天也是要來的,很快就被人請來,路上他已經聽傳話的人說了事情的經過,不由也覺得頭大。

牽扯到旁人還好,牽扯到陳景書這就難辦。

要是旁人他還能胡亂把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應付過去,縱然有人受點委屈,也不能找他麻煩,可陳景書不一樣啊!

京城裡那位要是知道自己一句話誤了陳景書三年,他別說升官了,還能安穩回老家渡過晚年都算人生幸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