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方北揉了揉沈方南撞到的頭頂，然後遵從自己的心意，把他的下巴抬起來，如願以償地看見了沈方南的表情——一臉茫然。

趙方北嘆了口氣，從駕駛座下來，開啟後排的車門，坐到沈方南身邊。

“怎……麼了？”

沈方南下意識地往後縮了一下，而這個動作，粗心大意的趙方北注意到了。

“你在生我的氣？”

“沒有。”

沈方南的否認接得非常快，快得有點不自然。

趙方北盯著沈方南的眼睛：“我要跟你解釋，你好好聽我講，成嗎？”

沈方南本來想拒絕，想對他說你沒有必要跟我解釋，也想說……但他什麼都沒有說，可能是因為趙方北的眼神，然後他點了點頭。

“這個圖，我都忘了，當初她發過以後，我就再也沒來往過。我什麼都沒有做。你可以看聊天記錄。”趙方北把手機塞到沈方南手裡，“我連這個人都忘了。”

沈方南下意識地按了一下電源鍵，螢幕亮了，鎖屏是……他。

這時候，胸照腿照好像沒這麼重要了，沈方南猛地抬起頭：“這個？”

趙方北突然就笑了，他好像就在等這一刻：“是你。”

“你什麼時候拍的？”

“你甭管。”

“你什麼時候改的？”

“不告訴你。”

“那你不要同我講話了！”沈方南氣結。

趙方北：“這個不行。”然後劃開了螢幕，“我沒有設密碼。”

入眼就是白花花的一片，沈方南有點難受，把手機倒扣過來：“啊？你不鎖容易被人看到隱私的，像剛剛趙刀那樣。”

趙方北把手機拿過來：“成，那你把生日告訴我。”

“什麼？”

“生日，你的生日。你不是讓我設密碼嗎？”趙方北歪頭看他。

沈方南捂住一邊臉頰：“你神經病啊！關我生日什麼事兒！”

趙方北湊過去，說了句“抱歉”，沈方南還沒反應過來，趙方北就在他沒捂住的那邊臉上親了一下，“我沒忍住，光捂一邊臉沒用的，我還是能看見你臉紅了。”趙方北笑著用手指颳了刮沈方南的臉頰。

好嫩。

“你你你你你有病啊！”

“是啊……”趙方北輕輕地答，“你信我一下啊，我真的跟那個人不一樣的，軍爺跟軍爺，不同的。”

沈方南偏過頭：“……”

趙方北：“……”怎麼辦呢，還是好想打死那個人渣，給我添了這麼大麻煩。

“我……”沈方南試探地開口，聲音很小，但是被趙方北捕捉到了。

“嗯？”

沈方南：“嗯……”

叭叭——

這時候車外突然一陣喇叭聲，把沈方南嚇了一跳，他要說的話剛吐露了一個頭，又吞了回去。

咚咚咚，有人敲車窗。

趙方北不耐煩：“別理她。”

“不太好吧。”沈方南把車窗搖了下來，是北方姐姐。

“北方誒，這麼快就大馬路上搞車震，不合適吧？”北方姐姐語出驚人，“而且冬天吧，要脫的衣服可能有點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