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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院的第四天,溫塗正懶洋洋的四肢攤平,頹廢的躺在病床上。
這四天裡,他或是發呆,或是玩手機,或是和遠哥聊天,或者找其他病友護士醫生說話,或是看病房內配套電視播出的本地節目。
咳,就是不讓遠哥去辦理出院手續,帶他離開醫院繼續原本的行程。
興許是近“親”情怯,或者是害怕面對不堪的現實吧。
其實溫塗住院的第二天就已經恢複如常,不再有惡心和反胃的高原反應了。
然而面對在病房裡兢兢業業的照顧他的遠哥,他愣是說不出口“我已經好了”這一句話。
“我已經好了”,代表他們能立馬繼續接下來的行程。
距離出現那女人蹤跡的客棧,包車過去的話,攏共也就七八個小時的車程。
要是遇到了塞車嚴重的情況,路上頂多能多拖延幾個小時。
一想到很快就能和那女人面對面的問個明白,溫塗一下子就忍不住有些膽怯畏懼起來。
彷彿他們的距離越是靠近,他積攢了二十多年的怒氣和勇氣就越是被沖撞的稀薄。
於是,藉由身體不適一事,他膽小的選擇逃避了。
在遠哥一次又一次的關心詢問之下,他每次都沉默不語,也不肯點頭答應出院的事宜。
與此同時,溫塗心裡默默的一再表示,再、再給他幾天的時間……吧。
三天,不,再給他兩天或者一天的考慮時間。
一兩天後,他一定就立馬出院,然後直奔那女人的客棧的位置去!
浪費了遠哥這麼些天,溫塗已經很是愧疚了。
對於一個工作狂而言,讓他就這麼白白把時間給無謂的浪費掉,實在是狠狠的在剖遠哥的事業心。
所以,兩天,或者一天!
無論內心再怎麼抗拒,最遲兩天後,他一定不會再賴在醫院裡不出發。
既然來都來了,他總要去面對那個女人的。
來到雲南的第四天,徐明遠趁著天還未黑下來,便打算步行到醫院附近的館子裡,買他和溫兔子兩人今天的晚飯。
經過這幾天的尋覓和嘗試,他已經能記住溫兔子愛吃哪個店家的苦蕎餅,或者是不愛吃哪個店家的青稞餅了。
嗯,還有那位急診室醫生推薦的一家賣酥油茶的,簡直成為了溫兔子這幾天裡的最愛之一。
“醫生說了,溫兔子的身體其實已經沒事了。他現在不肯出院,是在逃避和他生母見面嗎?”
拎著兩人份的晚餐和一壺酥油茶,徐明遠一步一步的慢慢往醫院方向走。
想到溫兔子這幾天愧疚又抗拒的表現,他無奈的嘆了口氣。
唉……
雖然他是勉強擠出十天半月的假期,計劃來陪溫兔子來雲南尋母,但也不想半數都浪費在醫院裡啊。
特別是,溫兔子明明身體已經好了,卻膽怯於啟程,一再賴在醫院裡不肯出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