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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天才到院中，便見到一名宮女正將盤中的點心端進去。

她輕聲的喚住：“讓我來。”或許是因為之前她待在梅妃身旁的威儀猶存，或許是因為近日和蕭攬玦來往頻密，宮女還是將盤子遞給了她。

“那就有勞姐姐了。”她歡心地接了過來，敲了敲門，是蕭攬玦沉穩的聲音：“進來。”

蕭攬玦正在疾筆飛書，並不在意。可見她將手中的盤子放到桌上之後，仍然沒有離開，反倒湊了過來，他這才驚覺。一抬頭，居然是素月。

“是你呀。”他很意外。素月微微一笑。寬大的宣紙上已經寫滿了不少的毛筆字。素月驚嘆：“王爺的劍法一流，這書法也較常人看著更是雄渾有力。”

“練劍和書法有相同之處，靠的都是手腕的勁力。”他揮墨之時便作示範，“記得你也說過你會識字，你來試試。”

他將位子讓開，筆交到她的手中。素月正準備拿一張新的宣紙，可是蕭攬玦卻將想寫滿字的紙拉了下來，壓住一角。“就寫在一起吧，以後也可以留作紀念。”

聽到這兒，素月的臉一紅。蕭攬玦竟然讓自己的字留在他的書法當中，也就是說，以後一直在的話，那麼便是兩個人的回憶了。

想到這兒，竟有些欣喜。筆尖蘸飽墨水。寫什麼呢？在忽然之間，頭腦一片空白。看著前面的如狂風暴雨當中的蒼勁的松樹一般剛直有力的字，上面是一首雄渾有力的小詞。

她好似為難。“你不必看我之前的，你願意寫什麼就寫什麼。”蕭攬玦柔柔地望著她。

“君當作磐石，妾當做蒲草，蒲草韌如絲，磐石無轉移。”

素月寫字的時候，神情十分專注。雖然和宮女的時候相差無二，但是臉上流露出來的自信和享受，卻是前者難以比擬。

待她寫完，俏皮地笑了起來。蕭攬玦這才將目光移開，投向了她筆下的字。這些字證實了蕭攬玦的猜測，這筆勁根本不像是一名柔弱的閨中女子所作。

破折之間，就像是猛然的一個劍花上挑，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。將整幅宣紙攤開，二人的筆跡皆有一絲相似。

只是素月的清秀許多。“你若是下筆重一些，這樣拿出去說是兩人寫的，怕是不會有人相信。”

“和蕭攬玦相比，奴婢差的不是一點點。”素月很謙虛，蕭攬玦則哈哈笑道：“在女子當中你也算是佼佼者了，我看沒有幾人能寫出你這樣雄厚有力的，改日我們當切磋一下劍法。”

“我哪兒懂劍，這次也不過是亂畫出來的。”

“如果亂畫也能寫這樣好，那剛剛我就應該閉著眼睛呢。”說得兩人都笑了起來。蕭攬玦從牆上取了兩把劍，拿下來交給她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