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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致展顏一笑，望著天上的明月。“我沒事。再難過，天上的月亮還是這樣圓。我再悲傷，它也不會因為我的消失。我真的沒事啊。”

說到最後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，於是沉默下來。冷清清的月光，是那樣的溫柔。

“我和他已經成了這樣，但是你和上官煜不是，你們感情濃厚，以後要相互扶持。”林致突然抬頭，像長輩一般的敦敦的告誡欣瑤。

聽後心中很不是滋味。“可是，不是這樣的，上官煜他也說了，不是這樣，你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。”

欣瑤不知道該如何向她表明這一切，上官煜的只言片語，只是令她瞭解一個大概，她沒有想到事情會這樣嚴重。

待到她去追究，去問詢的時候，上官煜已經不再出言，只是說他們命中緣盡至此。

塵世紛擾，不時地感嘆無常，看似堅不可摧的感情，卻在數日之間崩塌，不單單是林致，就連欣瑤也難以接受。

上官煜只是說，一切都有命數，端王的決定並不是能夠被人左右，他有他自己的堅持，就算是為了他好，也不能夠替他做主，幹涉他的人生。

雖然知道無力迴天，更知道林致傷痛如斯，此時的她除了安慰，其實任何事情也做不了。

“露水下來拉，我們進屋吧。”渾身涼颼颼的寒意，使得她忍不住渾身哆嗦。這時候拉著欣瑤的手一起走了進去。

宮女們已經將燭臺上的燈一一點燃。林致想送一兩樣東西給欣瑤做紀念，但是這一切都是欣瑤的。自己無牽無掛，像個嬰童，可同時更覺落寞。

“如果我不在這兒了，你會想我嗎？”試探地問道。

“你怎麼了？怎麼可能會不在這兒呢，你對夢丹也不熟悉。這不是大楚，你又能去哪兒？”

燭臺架如樹枝一般的伸展，每一根枝幹上也有一排的蠟燭，將屋內照得亮堂堂。“這太冷清了，你今天晚上去我那邊住吧。”

“不必了。再留戀不捨，也會有分別的那一日，我們相處的時日已經足夠。你和上官煜的事情定下來了沒有？”

這是欣瑤的心事，也是自己的心事。

“他答應我留下來。”說起這個欣瑤一臉的嬌羞，可是想到此時，她立刻收起喜色，“連上官煜都說端王是一個品行俱佳的人，他不會這樣出爾反爾，怕是有苦衷，這些天你想開一點，不要自尋煩惱，將自己折磨。”

林致笑了，發自內心的笑。那燭光點點搖曳在她的雙眸當中，清亮無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