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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有沒有想過一個人會同時有兩個身份？”原以為他一開口會勸自己停下飲酒，可誰知說的卻是這樣莫名其妙一句話。

這時候林致只求一醉，並不願意去思考這樣的問題。“或許有，或許沒有。”

她見上官煜一本正經，並沒有喝和自己喝酒的意思，這時則給欣瑤倒上一杯：“你陪我喝。”

可是欣瑤端著舉杯，卻望著上官煜，餘光中林致見他微微地搖頭，看來她們兩人都不會陪自己了，她給自己滿上一杯，想不出來需要再祝福什麼。

“這一杯就敬我自己，人月兩團圓吧。”

“剛開始喝你就醉啦，現在哪有月亮？船上有魚竿我們還是釣魚去吧？”上官煜也附和：“對呀，等到船開到中央，我們就停在那兒。”

林致並不經常喝酒，幾杯喝下來，頭也有些暈沉，聽她們如此講，便也作罷。起身靠在床欄上遠眺。

上官煜端著酒杯走了過來。“有時候能看到的並不是事情的真相。”他又來了，林致只覺得頭大，他真是時時刻刻不忘自己探花的身份，總是喜歡拽文說這樣一些深沉的道理。

林致哪裡聽得懂？

“如果眼睛看到，都不是事情的真相，那麼這世界都是假的。”偷偷地在心裡白了他一眼。

他一個字都不提蕭攬玦，說的又是這樣一些莫名其妙的話，林致總覺得他話中有話，難道是在影射蕭攬玦嗎？難道是蕭攬玦曲折地向自己說明，向自己解釋這幾日的行蹤嗎？

他為何不對自己講，欲蓋彌彰，掩耳盜鈴！自己才不會這樣容易相信。

煙波浩渺。只覺得這一切都似曾相識。前世的時候，她曾和林月然，林明軒老祖宗一起遊湖。那是一艘極大極豪華的船。

也就是在那個時候，她第一次見到蕭攬玦，正悠悠然地站立在一艘小船的船頭。笛子自他的唇間流淌出來的情深綿綿，身形飄然似謫仙。

當時她和林月然同時看到，林月然只是淺淺地瞟了一眼，自己的目光則緊隨著他。那個時候，他的身影便如落花一般墜在自己的心上。

此時想來，也就是那個時候，林月然也是深深地愛上他了吧。只是之前的她藏匿起來，根本沒人發覺。

自己原本就是一個透明人一般，因為老祖宗的緣故，才和他們一起遊湖，不知為何，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情。

時光悄然流逝，永不停歇。它包容一切，改變一切，可不曾改變的依然是自己對蕭攬玦的那份感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