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丁長生是大隊書記,他家每天那麼多人進進出出,就算牛翠花不跑來告訴郭愛華,沒幾天劉寡婦娘倆幹的這些事依然傳遍了全村,都說他們娘倆做人不地道。就有那好事的村民跑來跟知識青年們嘮叨這些事,說他們應該去鬧鬧。
可是知青們能怎麼辦呢?劉玉婷的喪事都辦完了,真鬧起來他們還要不要去高考,要不要回城了?
跟著金威趙健學習的人越來越多,連張建軍都去城裡買了複習資料有空的時候就看幾眼。雖然這次沒有選上,但高考又不是隻有這一次,以後年年都會有。他們得好好學習,要是下回選上,就爭取考上大學早點回去,離開這個吃人的地方。
高考前兩天,李光明去華山村給要參加高考的高越冬和陶輝送行,回來又送走了趙健和金威。
這一年,是十年來第一次高考,從決定恢複高考到決定高考時間都非常緊迫,所以高考題目都是各省市自己出。這些要參加高考的各地先進分子都要提前去市裡準備,高越冬趙健他們參加的就是臨江市的高考。
到了高考這天,大家都沒什麼幹活的心思了。一邊拿著鋤頭在地裡心不在焉的鋤草,一邊討論著高考。
“趙健金威這會進考場了吧?”張建軍看看天色,沒話找話地問大夥。
薛詠梅哼了一聲:“你看看這太陽,這會應該都開始考了。也沒個表,不知道現在幾點了?”
正說著,丁志文帶著一個陌生的年青小夥走了過來,對著郭愛華說:“小郭同志,這是從你家鄉來的何宏偉同志,專門來找你的。”
何宏偉對郭愛華伸出手:“郭愛華同志,你好!”
郭愛華疑惑的放下鋤頭,用手絹擦了下手,和何宏偉握手:“你好,何宏偉同志!”
何宏偉嚴肅的看著郭愛華:“郭愛華同志,你的母親和廠裡分別給你拍了幾封加急電報,你怎麼不回信呢?廠裡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情,特地派我來找你,一來確定你的平安,二來通知你一件重要的事情。”
丁志文在旁邊尷尬地插話:“何宏偉同志,這電報的事情是我們不對。前陣子村裡出了點事,大家都忙,那電報估計沒注意弄丟了。”
何宏偉驚訝:“這都能弄丟?那可是連續幾封?!”
丁志文更不好意思了:“對不起,真對不起。小郭同志,你也知道那幾天的事情,大隊絕對沒有扣著你的電報,我們是真沒見著那電報。”
既然確定不是郭愛華故意不回電報,何宏偉的表情也就沒那麼嚴肅了:“郭愛華同志,你就叫我小何吧,我和勝利秀芸都是朋友,要不也不能主動爭取來這一趟。”
郭愛華緊張地握住衣角,不知道家裡出了什麼事。要不是什麼大事,絕對不可能連續發幾封電報還派人來,她催促何宏偉:“那你就叫我小郭吧。那個,小何呀,你快點說說,到底出了什麼事?”
何宏偉面色沉重起來:“小郭,你可做好心理準備。這訊息不太好。”
郭愛華點點頭,看著何宏偉:“你說。”
“我廠郭愛民同志和鄒志剛同志兩人和街上的不良青年起了沖突,郭愛民同志的腿被打斷了,你的父親郭春生同志急怒攻心,腦溢血發作,陷入昏迷,目前還在醫院沒有蘇醒。”
郭愛華的大腦“嗡”的一聲,眼前天旋地轉,站在她身後的李光明忙扶住她。
“小郭,你不要緊吧?”何宏偉也關切地問。
郭愛華扶著李光明的胳膊重新站穩,問何宏偉:“我爸和我哥他們現在怎麼樣了?”
“大夫說郭愛民同志的腿傷得太嚴重,基本沒有恢複的可能。至於郭春生同志,情況不太好說。廠裡暫時派了人幫你母親照顧病人,但還是希望你能盡快回去。畢竟病人最需要的還是親人的關懷,而你母親上了年紀,實在心有餘而力不足。”
“我這就去收拾東西。”郭愛華忙轉身往家裡跑。
李光明拉住了她:“這麼幾天都等了,也不急這一刻。這會天都快黑了,你們要摸黑走山路去縣城嗎?而且小何同志這一路趕過來也挺辛苦的,愛華你也讓小何同志歇一晚上。”
郭愛華這才回過神:“不好意思啊,小何,看我這急的。”
何宏偉不介意地搖頭:“沒事,誰聽到這麼大的事都要著急。我也知道你心裡急,可正像這位同志說的,現在天太晚了,我初來乍到,也不能帶著你一個女同志在山裡趕夜路。你可以先收拾東西,咱們明天一早就出發。”
袁洪斌拍拍李光明的肩膀:“光明,你先陪郭愛華回家收拾東西。”
李光明點頭答應,從地上撿起郭愛華扔下的鋤頭,陪著郭愛華往家裡走。
薛詠梅忙要跟過去:“我也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