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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此郭愛華再也不用想法子攔著鄒春娟出門去逛了,偶爾還會和鄒春娟一起出去玩。
這天鄒春娟說要去剪頭發,非拉著郭愛華陪她去理發店。鄒春娟不但剪了頭發,還聽理發師傅的推薦燙了個卷花頭,又吹了個高高的劉海,看起來時髦又漂亮。
鄒春娟還要拉著郭愛華也燙一個,郭愛華死活也不肯,堅定的拒絕了鄒春娟和理發師傅。
兩人出了理發店回廠,一路上的人都在看鄒春娟。鄒春娟得意極了,走路昂首挺胸,時不時用手拂過她卷卷的短發,再拉幾下衣角,讓身上的衣服看起來更平展一些。
回了宿舍,同屋的姑娘都驚訝的看著鄒春娟的新發型,說新發型趁得她更漂亮了,白靜問:“春娟,你這頭發花了多少錢?”
這話一出,姑娘們都豎起來耳朵,連正在換衣服的陳玉蓮也停下了動作想聽聽看。
鄒春娟一臉不在乎:“五塊六。”
白靜驚訝地捂住自己的嘴巴:“這能買大半袋白麵了,你就這麼燙了個頭?”
鄒春娟拿起自己的飯缸:“咱們得趁著現在年青好好打扮,等以後老了再打扮就不好看了,我覺得這錢花著挺值的。”說完,她就拉著郭愛華出門去食堂吃飯。
看鄒春娟出了門,陳玉蓮哼了一聲:“不就是個臨時工,看把她狂的。”
其他幾個姑娘假裝沒聽到陳玉蓮的話,各自忙碌著。
郭愛華和鄒春娟到了食堂門口,就看到有人在食堂外面的黑板上寫通知,原來是附近的技術學校辦了個夜校在招生,郭愛華湊過去和寫通知的人打聽要去哪裡瞭解這個夜校的具體情況。寫通知的人在這寫了半天,就遇上這麼一個感興趣的,不但仔細給她講了夜校的具體情況,還給她指了從毛紡廠去技術學校的路。
鄒春娟等的不耐煩,拿過郭愛華的飯缸和飯票,自己先進去食堂打飯。等郭愛華和夜校的人說完話進去食堂,鄒春娟已經打好了兩人的飯,一個人先吃上了。
郭愛華趕忙過去跟鄒春娟道歉:“春娟,對不起,讓你等了半天。”
鄒春娟問郭愛華:“愛華你還打算去上學?咱們這活本來就累,還三班倒,下了班覺都睡不夠,哪還有空去學習?”
郭愛華解釋:“我也知道這個。但是咱們做洗紗工,又苦又累,還對身體不好。咱們都還是臨時工,轉正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,還不如現在苦一點去找時間去學點技術。剛才夜校的那人跟我說,要是能完成學習,考上技工證,以後轉正比較容易。”
聽說對轉正有用,鄒春娟也動心了:“那咱們吃完飯去那個技術學校看看。”
吃完飯,郭愛華和鄒春娟就按照寫通知的那人給指的路去了技術學校,才知道這個夜校還要交報名費和學費,鄒春娟不太樂意:“我看咱們廠那些讀中專的,人家都是包吃住還給分配工作。怎麼到了咱們這,還得交錢了?”
兩人悶悶不樂的回了宿舍,郭愛華想了一晚上,第二天還是帶著錢去技術學校報了名。人家夜校的人說了,這夜校的老師和白天教中專的老師是同一撥,這年頭中專多難考啊,夜校交了錢就能跟著這些老師學習,這錢花的也不算虧。
鄒春娟知道了還埋怨郭愛華:“你傻呀,人家說是同一撥老師你就信?人家老師白天帶中專生,晚上再來帶你們,老師不累呀?”
話雖然這麼說,但郭愛華學費已經交了,也不能要回來。郭愛華就這麼老老實實的成為了一名夜校會計班的學生。
隔了幾天,李光明來找郭愛華出去的時候,郭愛華把這事告訴了李光明,說自己以後要多花點時間學習,畢竟這學費不便宜,不能白交了。
李光明同意:“這是應該的。”又跟郭愛華打聽上課的技術學校在哪裡,幾點上下課。郭愛華也都一一告訴了李光明。
當天晚上郭愛華下了課,抱著書本走出學校的時候,就看到李光明推著一輛腳踏車站在學校門口。
李光明看到郭愛華出了校門,忙沖著她招手:“愛華,這邊!”
郭愛華沖李光明揚起了笑臉,走了過去:“你咋來了?”
李光明接過郭愛華手裡的書本放在腳踏車前面的車筐裡:“我這不是擔心你嗎?你們下課都這麼遲了。而且你一個人走回去毛紡廠也怪孤單的,我騎腳踏車送送你,咱倆也算順道約個會。”
郭愛華在李光明的示意下側坐在腳踏車的後座上:“那你這是天天都要過來?那多累啊?”
李光明小跑幾步,騎上腳踏車,迎著風回答郭愛華:“這有什麼,你每天三班倒還要抽空來上學。我又不用倒班,每天下班也就回家吃飯睡覺,用這時間過來陪陪你多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