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子，熱乎乎的包子！”

“鍋貼，剛出爐的鍋貼。”

“大碗燉肉，不好吃不要錢！”

大街上到處都是亂糟糟的叫賣聲，今天正趕上有集市，平時可是沒有這麼熱鬧的。

馬一凡又冷又餓，走到一家餐館門口舔了半天的嘴唇之後，立刻走進去說道：“老闆，來一大碗燉肉。”

“好嘞！客官裡面請！”

店裡的夥計呦呵一聲，立刻從後廚端過來一大碗燉肉。

這肉都是提前燉好的，直接盛出來撒上蔥花香菜就能吃。

馬一凡捧著熱乎乎的一大碗燉肉狼吞虎嚥的吃了起來，這家店還算是實惠，一大碗燉肉除了青菜、粉條和骨頭之外，肉至少也有一斤多，一般人都差不多能吃飽，如果實在不夠的話，可以再買兩個饅頭，燙隨便喝，這燙是能管飽的，一大碗燉肉需要一塊錢，這個價位不算便宜，但也貴不了多少，畢竟冬天的時候物價都偏高一些。

馬一凡吃了一大碗燉肉，連續喝了三碗湯，這才打了飽嗝，然後便站起身來往外面走。

守在門口的夥計趕緊攔住馬一凡笑著說道：“這位客官，您還沒有給錢呢！”

“錢？給什麼錢？”馬一凡故意迷糊的問道。

“瞧您這話說的，吃東西給錢啊，我們這裡又不是善堂，不給人家白吃啊！”夥計有些著急的說道。

“我知道你們這裡不是善堂，但是你們自己說的不要錢，我就是想給也不能給啊？”馬一凡笑著說道。

夥計迷糊的摸摸後腦勺，想了半天也沒有想起自己店裡什麼時候說過吃飯不用給錢。

“客官您真愛開玩笑，任何一個飯館吃飯都得給錢，否則豈不是成了吃霸王餐嗎？”夥計繼續笑著說道。

“真的是你們自己說的，這裡的很多人都聽到了。”馬一凡說道。

“客官，您是不是聽岔了？我們哪兒有說過這種話啊？”夥計已經有些生氣了，看看馬一凡寒酸的樣子，心想這一次弄不好真的遇上吃霸王餐的人了，於是立刻跟其他幾個夥計使使眼色，讓大家先把出口堵上，防止對方直接溜走。

店裡吃飯的客人也都過來看起了熱鬧，心想這小子還真是有意思，吃不起也就算了，關鍵是吃完了之後還說是人家飯店的人不要錢，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麼？

“剛才我在門口的時候，可是你們說這裡的大碗燉肉不好吃不要錢的，我就問你有沒有這句話？”馬一凡笑著問道。

“有，當然有了！整條大街誰不知道我們店裡的規矩，不好吃不要錢，我們這是老字號，開了整整八十年！不管是黑山人，還是闖關東的外地客，大江南北任何口味的人都喜歡吃我們店的燉肉！沒有一個人說難吃的！”夥計十分自豪的說道。

然而，馬一凡卻說道：“可我覺得不好吃，而且是非常不好吃，你說我能給錢麼？給你你也不能要啊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