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約永遠都記得張慕秋這個女人。這個他愛得最深，也把他傷得最深的女人。

當年他剛進衛校，同班的同學都說專三有個師姐，美得像明星一般。試問哪個男人不好奇，哪個男人不想去一睹芳容。呂耀也不例外，跟著同學就膽粗粗地往三年級的班房去了。

那師姐的確是美，有點像關之琳和邱淑貞的混合體，在一群粗糙的女生裡面，那氣質真的是鶴立雞群，格格不入。

可呂耀看了半天還是覺得這師姐也太具攻擊性了，自己還是喜歡可愛軟萌一點的。就這麼想著，後面突然傳來一把聲音說道：“一年級你們在做什麼？”

呂耀回頭去看，只見那女生留著一把黑色的長髮，臉上還帶著一點稚氣，可還是裝作一副師姐的樣子想教訓他們這些師弟妹們。

那女生就是張慕秋，專三護理a班的班長。接下來的故事大概也就那樣，呂耀好不容易追到了張慕秋，跟張慕秋有了三年甜蜜的日子，可張慕秋突然跟他說她要移民。呂耀知道移民半真半假，主要是張慕秋的前男友從國外回來找她複合了。

之後的日子裡，呂耀找的女朋友長得都像張慕秋，都是黑長直，臉都是比較可愛的型。

可是這暮雪跟張慕秋實在太像了，阿約忍不住問林華宴道：“剛剛那個暮雪？是你的婢女？”

二人坐在涼亭下聊天，林華宴一邊嗑著瓜子一邊說道：“是啊，怎麼了？”

“……”林華宴也不是外人，阿約便沒多想地說道：“她好像我初戀女友……”

“你？初戀？”林華宴疑惑地看著他說道：“你什麼時候來的初戀？你十歲就進晏十林了，十歲前就初戀了？”

阿約翻了個白眼說道：“你別管這些細節好不好。”

林華宴湊過去，低聲地說道：“說到底你不就是喜歡暮雪嘛。暮雪好啊，溫柔又細心還不會囉嗦。你要是真的喜歡她，我讓她今晚伺候你好不好？”

“伺伺伺伺伺候？？”阿約一下子就想到ktv裡面那些公主的伺候，忍不住牙都抖了說道：“第一天見就這樣，不好吧？”

林華宴一副看智障的樣子看著阿約，半晌說道：“你在想什麼？反正我也是要找個宮女幫你打點的，暮雪我信得過，就這麼定吧。”回頭就喊到：“暮雪！”

暮雪聽到喊聲便從遠處跑了過來說道：“奴婢在。”

林華宴拍拍手上的瓜子殼便說：“暮雪，你今晚上就負責伺候阿約吧。現在先帶他回去換衣服，晚上我跟他一起用膳。”

別看暮雪年紀輕輕，但論宮女官職，宮女們都應該尊稱她一聲嬤嬤了。所以帶阿約去更衣這事她其實也不親力親為，隨便吩咐兩三個宮女就能把阿約伺候得周到了。可不知道為何，她看阿約就覺得這人有一絲可愛，所以便自己親自伺候了。

“阿約公子，暮雪現在先幫您脫衣，然後給您沐浴，完了穿上新衣裳便能與皇后娘娘他們用膳了。”暮雪低著頭說話，卻不知道阿約聽到這話臉都紅上耳根了。

“什什什什麼？沐浴？怎怎怎怎麼幫？”阿約覺得自己牙齒都在發顫，禁慾八年多，一來就這麼刺激，阿約覺得自己都要心火上攻快不行了。

暮雪笑著說道：“這要看阿約公子的習慣。以前暮雪幫官家沐浴，官家也只是讓奴婢擦背而已。”

擦背！？那不就是看全相，黃約是個傳統的南方人，可不習慣北方搓澡那套。便擺著手說道：“不不不不必了，擦背也不必了！”

暮雪也不是很知道阿約在想什麼，頭一歪，便說：“那暮雪先給公子脫衣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