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是土味情話。
簡直是強詞奪理,顏蓁又問:“那這個名字呢?為什麼要叫顏如玉?你知不知道我被當成寫信的人了?”
“娶妻莫恨無良媒,書中自有顏如玉。”胡一捋兒更無辜了,“不是你讓我取個好聽的名字嗎?我可是認真想了很久的,這不是顯得我很有文化嗎?”
他說得理直氣壯,顏蓁一時無言以對。他覺得憋屈,但是又發不出火來,只好悶悶地把揉成一團的信紙扔進垃圾桶。
“算了,就算我倒黴吧。”
胡一捋兒情商再低也能感覺到他生氣了,舔了舔他的手指:“好吧,這回是我的錯。”
“別認錯認得這麼勉強啊。”顏蓁嫌棄地甩開他,走過去開啟窗戶。現在夜深了,但學校門口的小攤都還沒有撤走,很熱鬧。
在這熱鬧勁兒裡,顏蓁忽然聽到了一聲嬌媚的呻.吟,像是慾望得到了滿足。
不會吧?顏蓁嘴角抽了抽,單身狗好不容易出來開個房就能碰見這種事?
他面紅耳赤,想把窗戶關了,胡一捋兒卻猛地跳了過來:“等等。”
仔細地嗅了一陣之後,胡一捋兒皺起了鼻子,咧開嘴露出牙齦。這是聞到了危險的訊號:“有妖的味道。”
顏蓁也嚇了一跳:“這兒還有別的妖怪?”
“有,”胡一捋兒說,“而且和我一樣,也是狐妖。”
籃球隊在五月份要去打一場友誼賽,所以最近訓練的力度不小。年輕的男孩子們體能消耗大了就容易肚子餓,隊長為了犒勞他們,帶他們出來吃夜宵。
大學城的好處就是吃的東西多,而且種類繁雜物美價廉。
燒烤攤上的香味格外勾人,青年男女們三三兩兩坐著,聊天的打牌的喝酒的,熱鬧非凡。
但是元驊他們不敢去吃燒烤,轉而去了一家川菜館。飯桌上不能少了桌遊,大一的新生被派去跑腿買道具。有人開始抽煙了,許白術不:“我去吧。”
元驊心情不怎麼好,附和道:“我也去。”
夜風比較涼,確實能解悶兒。許白術問道:“你今天怎麼好像都沒什麼興致?”
“有嗎?”元驊還在想下午的事兒。明明是顏蓁自己湊過來的,最後反而搞得像他在自作多情,他是真的有點不爽。
許白術說:“有事兒別放心裡悶著。”
即便是好哥們,元驊也說不出今天下午的窘況,他搖了搖頭,說:“真沒事兒,我可能是累了。”
他們買了東西出來,許白術明顯感覺元驊的身形一頓。
“怎麼了?”許白術問。
他順著元驊的視線看過去,對面的賓館裡正巧有兩個男生走出來。遠遠的看不太真切,隱約能看出來其中一個男生像女孩子,陰陰柔柔的。
“認識的人?”許白術聽到元驊磨牙的聲音,有些意外。
“就是他,”元驊冷著臉看著那邊的狗男男,“上次跟你說過的,那個渣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