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一條長胳膊一撈,又讓他牢牢地站在了原地。
顏蓁:“……”
“幹什麼?”他現在看見元驊的臉居然還能覺得賞心悅目,顏控病是真的沒救了。
“談談?”元驊展開手心裡的紙,露出裡面的內容讓顏蓁看了個清楚。
顏蓁:“……”
他決定回去就把胡一捋兒剁吧剁吧做成冷吃狐貍,那身皮就扒下來給老媽做個狐貍毛圍脖。
元驊把他帶去了學院附近的一家創業茶吧,這兒的裝修很暖,最角落的卡座相當僻靜,室內還有寧靜的純音樂,搞得氛圍不像攤牌反而像約會。
“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,”元驊說,“許白術是我的兄弟,我不可能讓你動他。你隨便怎麼玩是你的事,但是許白術不可能奉陪。”
顏蓁揉著太陽xue,嘆氣道:“我沒想對許白術怎麼著。”
元驊挑著眉毛,沒說話。
“其實……”顏蓁不太能受得了這種眼神,說不上看不起,但總帶著一種輕蔑的情緒,他下意識解釋道,“我如果說你看見的那個人不是我,你信不信?”
“你想說是我眼花看錯了?不可能,”元驊斬釘截鐵,“你當我和你之前遇見的那些蠢貨一樣好糊弄?”
顏蓁說:“信不信都隨你了,但是我對許白術是真的沒有你想的哪種意思。顏如玉根本就不是我,是我的一個朋友,想拜託我幫忙追他……”
“然後把情書塞進了我的櫃子裡?”元驊嗤笑一聲。
“……”
顏蓁無語望天,真的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
“做人最重要的是誠實,顏蓁同學,”元驊看他推卸責任,心裡不由得失望,“你連做過的事都不敢承認,隨便說是朋友做的,別人就會相信你?”
“確實是我朋友對許白術有意思,情書是我送錯了,”顏蓁來了脾氣,反駁道,“這張紙也不是我寫的,你可以和我的字跡對比……給人定罪都是需要講證據的吧?落款是顏如玉就一定是我嗎?如果你當法官,要出多少冤假錯案——”
“那那天我親眼見到你從賓館走出來呢?”元驊冷不丁打斷他。
顏蓁:“……”
你見到的是妖怪啊!妖怪!
他想這麼喊出來,但是對面的人只會當他是神經病。顏蓁無力地說:“大概是我失散多年的親兄弟……”
說完他自己都想打自己一巴掌,這還不如說妖怪呢。
果然,元驊的表情像是失去耐心了,語氣也變得冷硬起來:“那些我不關心了,我來是想警告你,我的脾氣沒白術那麼好,你想自己上門來找麻煩,我隨時奉陪。”
顏蓁揉了揉頭發,嘆息道:“要我說多少遍,我對許白術真的不感興趣。”
也許是他語氣裡的無奈讓元驊覺得搞笑,他追問道:“強.奸犯會承認自己想強.奸受害者……”
顏蓁開啟手機螢幕,亮在元驊眼前。
“……嗎。”元驊看見屏保上自己的臉,一時忘了說話。
“明白了吧?”顏蓁說,“我根本不喜歡他這個型別的。”
元驊臉上的呆滯還沒散去:“……你喜歡我?”
“準確地說是喜歡你的臉……”顏蓁想要解釋,元驊卻根本不想聽。
他的心情非常微妙:那還不是喜歡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