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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節課是英語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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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雪杉最怕就是英語課,他每門功課都能拿全班第一,語文數學一直都是滿分,只有英語,單詞記不住,發音也發不準。時常把open念成哦笨,把candy念成肯弟。引來所有人的笑聲。

這也不能怪他,s市當時的規定,小學四年級起才學習英語。

能進s大附小的孩子家庭條件都特別好,基本上從胎教起就開始搞雙語教育,家長之間還喜歡搞競賽,幼兒園放學後去各種英語趣味班,家境更好的甚至還給孩子請私人外教。所以普遍英語都很好,除了劉雪杉。

他是被他奶奶放養著長大的。別說請外教教他說英語,他奶奶吝嗇到連26個英文字母的兒童啟蒙掛畫都不肯給他買。

所以升上四年級後,他才發現原來周圍的小朋友不僅能認得英語教材上所有單詞,有些甚至能熟練對話了,而他只認得幼兒園教的abc,還認不全。

他心裡很焦急,所以花了很多時間來學英語,可是越趕越發現巨大的差距,於是越是焦躁。

人一焦躁就容易荒不擇路,劉雪杉擇了條最笨的路,為了記住單詞,他用漢語拼音來標註英文單詞,最終導致的結果就是他的發音變得特別奇怪。

英語老師擔心他的進度,經常喊他起來念單詞或課文。這讓他一上英語課就如臨大敵。

今天也不例外,老師點他起來念書,小學四年級的英語課本內容很少,加起來就幾句對話。他卻念得磕磕巴巴,還有幾個單詞實在唸不出來,只能照著他特意寫在上頭的漢字注音念。

果不其然他那帶著印度咖哩味的英文發音又引起了鬨堂大笑。

好歹還是念完了,英語老師也忍俊不禁,讓他坐下。劉雪杉羞紅了臉,他這才發現,原來連新同桌陸嶼也沒忍住,嘴角揚起了弧度。

隨後做課後練習時,老師讓陸嶼起來念短文閱讀,說他是外國回來的孩子應該能念得很好,讓他給大家念一段作示範。

陸嶼開口,念出一口極為流利和優雅的英文,班上的同學都迫不及待地集體“哇”出聲來。他的發音特別標準,和他們的外教一模一樣。

陸嶼唸完後坐下,劉雪杉羨慕得眼裡快冒出星星來。

英語老師帶頭給陸嶼鼓起了掌,“劉雪杉,你跟陸嶼同桌就好好地和他學學英語。”

“誒,你怎麼能說得這麼好呀?”劉雪杉歪過腦袋來問他,“教教我好嗎?”

陸嶼這下實在忍不住了,他伸手拍了拍那顆毛絨絨的腦袋,輕輕地點點頭。

放學後陸嶼才知道,他們都是同一個大院裡的孩子,就是陸宅旁邊那個國企大院。因為他們回家的路是同一條。

陸嶼受不了吵鬧的教室,下課後直接揹著書包回家。拐進陸宅和大院中間那條馬路時,劉雪杉和一群同學從後面追逐打鬧著跑上前來。

“誒,陸嶼,你家也在這邊嗎?”一群人停下了腳步,劉雪杉問他。

陸嶼面無表情地看他們一眼,“嗯。”

“劉雪杉別理他,你看他都不想和我們玩兒。”小胖子說著,奔過來拉著劉雪杉,看一眼陸嶼,“我奶奶說這些就是假洋鬼子,看不起別人,有什麼了不起的,哼。”說著拉著劉雪杉就跑。

小胖子今天幾次想和陸嶼搭話,卻被無視了,所以相當氣憤。

“韓默你別胡說...誒,拉我做什麼?”

劉雪杉被小胖子拉著就跑,他扭著腦袋看向陸嶼,目光裡還帶著濃濃的不解,他那時候不明白什麼叫“假洋鬼子”,他聽人家說他是從國外回來的,還以為他是個外國人呢。

陸嶼到家後在陽臺上站了會兒,他的陽臺朝西,夕陽落下去時大院裡孩童嬉戲的聲音也漸漸小下去,陸嶼難得在陽臺站那麼久,是因為他一直在看劉雪杉。

不像其他小孩兒,劉雪杉到家後一直在幹活,他先是搬了小凳子把掛著菜園旁的衣服收起,其間還摔下來幾次,手裡的衣服也一度掉在地上。然後把院子裡散步的雞和鴨都趕回籠子裡,接著又在菜園的水龍頭前開始洗一大框菜。

可無論怎麼看,都有點笨手笨腳的。

後來還看見他奶奶懷裡有個揹著幼兒園小書包的孩子,另一隻手拎著買菜包回來,指著他又指指地面,劈頭蓋臉地用方言不知罵幾句什麼,劉雪杉又只得拎著比他人還高的掃帚,一下一下地清理起地面來。

就在他拎著一籃筐洗好的菜進屋時,朝陸嶼家的方向看了眼,劉雪杉歪歪腦袋進屋了。

陸嶼終於知道他身上那股氣味是怎麼來的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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