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為什麼每季都有一筆出處不明的錢?”付清歡秀眉微蹙,這筆支出高達三千兩,備註只有四個字——毓秀山莊。
“這個我也不清楚,王爺季末都會取一筆錢。”
付清歡沒再說什麼,隨後把賬本還給賬房,帶著明月走了出去。
“趕緊走,不然待會那兩個美人得了訊息過來,又要攪得我不得安寧。”
明月隨即跟上。
北陵的帝都陵安,放眼望去,一片繁華。
付清歡本想出來尋找商機,結果晃了半天也什麼好的點子,難不成她還能去買彩票?可這個時代連彩票都沒地方買。
一籌莫展之際,耳邊卻傳來幾聲哭喊。
付清歡拉著明月,扭頭走進旁邊的一條小巷,原來這裡有一家不起眼的泰安錢莊,哭喊的是錢莊的夥計阿貴。
錢莊經營不善,瀕臨破產,錢莊的主人錢掌櫃為此要上吊,結果被阿貴救了下來。
“總共欠了多少錢。”付清歡毫不客氣地往上座一坐。
“變賣家財還了部分欠款,但是還有近三百兩白銀無法償還。”錢掌櫃老淚縱橫地說道。“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祖宗留下來的基業斷送在我的手中啊……”
“既然老牌錢莊,怎麼會忽然破產,難不成是你們做生意不講信用?”
“休得胡說!”錢掌櫃漲紅了臉,隨後又換上一副哀慼之『色』,“去年陵安新開了一家祥瑞錢莊,店家勢大,給的利息又多,迫得不少同行都關門大吉,我能撐到今日,已經十分難得了啊!
“店家勢大?”付清歡狐疑地重複了一遍,隨後想到了一個可能『性』,“你可知道那祥瑞錢莊背後的靠山是誰?”
“是當朝丞相啊,我們這些小民怎麼惹得起,只好……”
付清歡勾了勾唇,果然不出她所料。
“這三百兩銀款,我幫你還。”
付清歡話一出口,在場的三人都愣住了。
“我有一個法子,能在幾天內幫錢莊扭虧為盈,只不過,你這家祖傳錢莊,以後就要歸我所有了。”
錢掌櫃怔了怔,隨後鄭重其事地點點頭,“如果夫人能夠令錢莊起死回生,這麼做理所應當!”
“那照我說的做就行了,錢莊破產的事情有沒有外傳?”
“還沒有。”錢掌櫃面『露』赧『色』。
“那好,拿你的錢莊作擔保,印發彩票,半兩一張,彩金百兩,名額五人,多出來的錢,作為印刷的成本費和宣傳費。”付清歡不緊不慢地陳述,隨後又將彩票的概念大致解釋了一遍。
錢掌櫃讓阿貴一一記下。
“我給您五天的時間。”付清歡從明月手中拿過銀票,放到了桌子上。
“沒有問題,敢問夫人尊姓大名。”
“叫我胭脂便可。”付清歡走出了錢莊的大門。
她原本想連封隱一起瞞著的,但她根本不指望明月對此會守口如瓶。
這種純粹憑藉運氣的機率博彩,只有發行者才是真正的贏家。
只不過嘴邊自信的微笑揚起沒多久,就立馬僵住了。
“沒想到王妃還有這等能耐,真是讓我大開眼界。”顏玉卿仍舊是一身紅裝,笑嘻嘻地從屋簷上跳了下來,站在付清歡跟前。
付清歡看到顏玉卿也不惱,只是笑『吟』『吟』地站在原地。
“你的『藥』不錯,我和我夫君都很受用。”
“啊?”顏玉卿愣了愣,“可是他剛剛才跟我說……”
顏玉卿的話說到一半就頓住了,而付清歡眼裡的笑意卻深了幾分。
“你們是一夥的。”付清歡說完,微笑著繞過顏玉卿繼續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