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氏則是拉著付清歡去了一家酒樓。
付清歡一看這酒樓的裝潢就知道這頓飯錢價格不菲,不過周允當了那麼多年的戶部尚書,油水撈得一定不少。
“王妃別和那個宋氏走那麼近,那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。”
付清歡心裡想笑,“江夫人何出此言?”
“這不明擺著的嘛,王兆死了原配,她這麼多年卻還沒上位。”江氏撇了撇嘴,“聽說她也從來不和王兆說起這件事,要我說,這種什麼都不求什麼都不要的女人,一般城府都深得很。”
付清歡沒想到這看似莽撞的江氏還能說出這樣一番話來,“也許是她當真無慾無求呢?”
“無慾無求會把女兒往皇宮裡頭送?”江氏冷冷地哼了一聲,“還有她那個兒子,剛滿十歲就給送到了別處修行學習。誰不知道王兆寵大兒子,可是那個王瑀就是個遊手好閒的公子哥,她那兒子在家肯定免不了要被欺負,送走這個點子真是高明。”
“也許那是王大人的主意?”
“王兆滿心都是他那個大兒子,哪裡回顧得上這些,”江氏把店裡的夥計招來,說了一句“照舊。”
“好嘞,夫人請稍候。”夥計小跑著走了。
“這是周家的酒樓?”
“這酒樓原是我的嫁妝,自家的地方說話放心。”江氏點點頭,“我們家大人的關係和隱王爺好,王妃以後若是來這裡吃東西,通通都記在我的賬上。”
“這怎麼好意思。”付清歡更是覺得不可思議,原來江氏家裡的條件這麼好。
“幾頓飯而已,”江氏擺了擺手,“其實今天請王妃到這兒來,是因為我們家大人有幾句話想讓我轉告王妃。”
“請說。”付清歡認真了起來。
江氏卻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身後的明月,付清歡搖了搖頭,表示但說無妨。
“我們家大人說,王爺這次的事情嚴重,但是王爺想必不會向王妃說明,所以便讓我趁這個機會跟王妃說一聲。”
“此話怎講?”付清歡的心一沉。
她就知道這件事沒有這麼簡單,天子親政這樣的大事,以封隱的身份沒能出面怎麼都說不過去,封昊軒沒能讓他出來,說明他是想在所有人面前打壓封隱。
“我們家大人說,原本隱王爺的案子不難處理,大理寺的人昨晚上也打算放人了。但是今天一早忽然有人上了一道加急的摺子,內容竟是證實丞相先前對王爺的指控。我們家大人說大概只有王妃知道,王爺出去的這一個多月裡到底得罪了哪個地方官員。”
“我知道是誰,然後該怎麼做?”
江氏一看她這樣,便知道封隱知道這次出去確實出了事,“先不要打草驚蛇,知道了那人是誰便好辦得多了。已經讓皇上過目的摺子不能撤回,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皇上知道,這個上摺子的人勾結朝中大臣,有心陷害王爺,另有所圖。”
“替我謝過周大人提點,這事容我回去再想。”付清歡看著那被接連端上來的山珍海味,卻是一點胃口也無。
江氏也沒有急著催,只是一邊和她共餐一邊話著家常,還一個勁說著秦王兩家的人,告訴付清歡周家才是真正向著隱王府的。
付清歡明白這些當官的兩面三刀慣了,所以江氏的話她也沒有盡聽。至於那個上書幫著指證的人,必是豐城太守肖鵬無疑,因為只有他知道封隱和端木蓮在豐城有過來往。
用過午飯,付清歡跟明月找地方買了身男裝換上,隨後走向很久沒去過的泰安錢莊。
比起之前,泰安錢莊的生意冷清了不少,付清歡剛走進裡頭便看到錢掌櫃在對賬,見她來了,錢掌櫃便跟看到救星似的迎了過來。
“夫人,您這段時間去哪兒了?有幾個小子一直找錢莊的麻煩,我們出了事又不知道您住的地方,您讓人給了銀兩補缺,但是再這樣下去錢莊還是要捱不過去的啊。”
“先前我出了一趟遠門,”付清歡信手拿了桌上的賬本,剛翻了後頭幾頁便皺起了眉,“這些損失都是那些地痞流氓造成的?”
“是,”錢掌櫃擦了把虛汗,“一次比一次損失的多,客人不管來錢莊存錢取錢,都會受到那些人的『騷』擾。”
“報官。”付清歡把賬本一合。
“可是那些人就是丞相大人找來的啊!”錢掌櫃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我當然知道,”付清歡勾唇,“所以才要報官,這是最好的時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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