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清歡回到屋子裡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沐浴,那守門的人雖然頗有微詞,但是因為有那男子叮囑在先,便滿足了付清歡這個要求。
但是付清歡關了門後卻只是讓晚晴把帕子打溼替她擦身,隨後把手放進浴桶中,一遍一遍地洗。
“娘娘你……”晚晴話剛說到一半,付清歡便做了個噤聲的動作,隨後從袖中拿出一個青『色』的瓷瓶來,晚晴湊過去看了看,卻見瓶子已經空了。
付清歡指了指門外,晚晴就算有再多的疑『惑』也只得壓著。
待到水抬出去,兩人和衣而眠。
房裡沒安榻,付清歡睡在床裡頭,聽著外頭的晚晴輾轉反側。
“既來之,則安之。”付清歡閉著眼,“早點睡吧,我們現在出不去,別先把身子弄垮了。”
“我只是有點不甘心,娘娘你對那個付昀,啊呸,他才不是付昀,你對那個人那麼好,他卻這麼恩將仇報。”
“怪只怪我太掉以輕心。”付清歡淡淡道。
“不知道明月姐姐和玄武現在怎麼樣了,話說那個男人,為什麼叫她上官明月?”
“這我也不清楚,就連我也不知道明月原來姓什麼,那個人說那些話,說明他是跟原來的鄭國王室以及千蘭都有恩怨的人。”
晚晴微微瑟縮了一下,“他們究竟想做什麼。”
付清歡默了默,“我會不計一切代價保住我的孩子,七煞陣那次我能熬過來,這次也一定可以。”
只是不知道封隱這個時候在想什麼,算了算時間,他應該已經察覺到不對了。他想必已經心急如焚了吧?
付清歡深吸了一口氣,氣息有些不穩。
夜半,付清歡和晚晴被外面的動靜吵醒。
“是不是明月和玄武來了?”
付清歡沒有應聲。
“我去看看。”晚晴下了床,走到門邊拉開門,伸出頭看了看。
“看什麼?回去。”守門的兩人不留情面道。
只是門一開,那動靜裡面清晰了起來,躺在床上的付清歡猛然睜眼。
“他們在對他用刑?”付清歡兜了衣服下床,走到門口,卻見晚晴的眼睛已經紅了。
付清歡上前握住晚晴的手,神『色』凜然地看著兩名守衛,“你們主子呢?”
“你這不是聽到了麼,在對面屋子用刑,”那守衛的態度有些輕慢,“不過我勸你還是別過去,這是你們自己做的孽,挨幾下打也是應該。”
“把話說明白,什麼叫我們自己做的孽?”付清歡只覺得氣血上湧,聽那動靜,那男子對玄武下手應該不輕。
“茶樓著火,你們把淮公子敲暈了丟在那上頭,若不是主子叫人去看看,淮公子這會怕是已經救不回來了。”
付清歡心中一凜,側首去看一旁的晚晴。
晚晴含淚點頭,“我想在那裡看著那個人,但是明月姐為了帶我走,就把那個人敲暈了,都怪我,玄武才會受刑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