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春夏交替年複一年,北疆戰場持續八年,才終以大平的勝利畫下句號。然而後世有史官考究,認為劉晏作為一名不世出的天才軍事家,領著他那支最鋒利的軍隊,對付一個才繁盛二十年的國家,完全並不需要花費整整八年之久。
有人認為劉晏故意拖慢節奏,將戰爭作為和女皇爭權的籌碼。
有人認為劉晏是被女皇關進一次天牢後心灰意冷,沒有發揮出全部的實力。
但原因究竟是什麼,爭論延續幾千年都沒有真正的結論。
在大軍凱旋歸來之際,京城著名酒樓弦樂樓花重金僱了七位長相豔麗身姿迷人的胡人舞女,以慶祝軍隊的勝利。因為大平文化容納性強,外來文化在這兒也不會被排斥,所以這些年來的外人也是越發多了起來。
一樓大多數坐著閑人,有的媳婦兒跑了,有的賭博犯事逃出家鄉……他們點了一盤花生就能坐這兒一天。他們喋喋不休爭論著時下最具爭論的話題。
“那劉晏不是個玩意,為了當皇帝,連他兄弟們的命都不要!”
“此話差矣!他可是個人精,你看隸屬於他手下的軍隊才折了多少人?他是在玩別的將軍的兵啊!”
“哼,混賬東西,還敢回來!”
爭論聲喋喋不休,卻沒有影響到二樓的雅緻,二樓茶香四溢,滿是文人墨客的氣息。唯獨有一間頗為別致獨一無二。
那間包廂沒有四溢茶香,唯有甜膩的雪梨味。裡面一老一少對坐飲茶,其中一個穿著淺紋白衣的男子時不時揭開紅泥爐,飄溢空中的香味已甜得發膩,他卻仍不滿足,繼續朝裡面扔著冰糖。
“還像個小孩兒似的愛吃糖!老夫雖也喜冰糖雪梨,可您這冰糖雪梨,呵,我消受不起消受不起,”老人嫌棄地搖搖頭,瞠目道,“小心點你右邊的小辮子,你要吃冰糖頭發麼?”
“老師啊,”男子無奈把長發用發帶纏起來,“好不容易出來一趟,你能別這麼嫌棄我麼?嫌棄八年了,您不累嗎。”
“你怎麼不說你自己這德行,跟個小孩兒似的,出去別說你是梓靈殿的,丟人,”史泱嗤笑道,“行了行了!別研究你那冰糖雪梨了,求你給它們體面的死法行嗎。”
“哪有那麼恐怖,”於笑軒自顧自倒了一小杯,抿了一小口,不解道:“我覺得還可以啊,我給你倒杯?”
“老夫還想活幾年,你老行行好。你可別忘了女皇讓我們出來做什麼的。”
“沒忘記。”笑軒一邊喝一邊左手挑開卷簾,抬眼掃了一樓翩翩起舞的胡女們一眼,道:“隔太遠了,看不清。”
史泱笑容僵了下,難以置通道:“混小子,你該不會還打算去勾搭別人舞女吧?麻溜給我把你右邊的發辮解了,別丟我們梓靈殿的臉面。”
笑軒聽了史泱那話,二話不說解了發辮,把長發高高豎起,頓時少了幾分閑雅,多了幾分俊逸。他眨眨眼道:“求之不得。”
梓靈殿的宮廷畫師成年後都需要在右邊編一縷發辮,發帶垂下三顆白色珠子,以示他們在宮中不同於侍衛太監禦醫的地位。這種娘裡娘氣的打扮笑軒也就忍了,結果他們那屆新童開始,還要在耳垂綴兩顆白珠,這就徹底忍不了了。
笑軒至今都還記得自己穿耳洞時那殺豬般的慘叫聲,也至今都沒忘記史泱在一旁旁觀時笑岔氣的模樣。
因為嫌棄太娘,他除了覲見陛下,平時是死都不會戴耳墜的。天知道女皇為什麼口味如此獨特。
他起身掀開簾子,倚著欄杆看了一會兒,回頭對史泱道:“老師好好休息,我讓小二過來給你換一壺茶,我先下去近看!”
史泱擺擺手:“不用了,你快去快回,若一個時辰後沒回來就別回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