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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過,你是誰?”
屋內一片寂靜,屋外蟬聲聒噪,笑軒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自報家門。
四目相對,畢空眼睛清澈透亮。笑軒納悶了,權謀之術橫著走的皇族怎麼會養出這樣的小孩兒?這樣幹淨的眼睛該是從小被放在雪山之上,日日夜夜用最清澈的雪融化後的水洗出來的,萬萬不該和道貌岸然的皇族聯系起來。
笑軒忽然後悔說的那些話了,他不該讓他把自己當成王爺,他這樣的人當王爺,是會屍骨無存的。
畢空聰慧卻不懂人情世故,突然冒出他這樣一個混小子,聊了半晌才想起要問人來路,這樣的反差萌讓他愧疚時又深覺滑稽,魔爪直接上了畢空的臉。
“你是道士嗎?”畢空白淨的臉被捏了幾道指印仍舊無動於衷地問道。
“不是,這身衣服是對面道觀的人可憐我,給我的。”
於笑軒面無表情說著可能會讓溫海真人吐血的話,這件衣服可是溫海真人和於浩道長尋了最好的繡娘做的,整個道觀也就只有他這位官二代能穿了,不為別的,誰讓他爹是宮主呢。
只是他不想告訴畢空,自己是個道士,因為……畢空現在是個和尚。
他也是穿過來後讀了一些史書,才知道這個世界宗教和他以前的那個世界略有不同。
在平朝前兩百年時,天竺僧人誤打誤撞將佛教傳入中原,從此檀香繚繞的寺廟在大陸紮根生長,到今時今日的平朝立於巔峰。
道教並非沒有收到沖擊,曾經道教的國教地位牢不可撼,而現在不得已委身與佛教一起立為國教,說沒有不滿是不可能的。但一國之君動了尊口,你也不能把話塞回他嘴裡,更何況天下人都聽見了。
樓仙宮和大開寺都是為皇帝做法師唸佛經的,彼此面對面瞧著對方都覺得刺眼,宮主和方丈都非俗人,倒是沒有什麼想法,但按捺不住一些腌臢小人明裡暗裡相互敵對。
就因為於笑軒天天跑過來欺負小沙彌,道觀裡的人可是樂得不行,他也因此在道觀如魚得水,同齡的年長的無人不服他。
笑軒喜歡逗那些小沙彌,和兩教複雜關系無關,聽見那些人叫好聲,心裡反而不爽快。一個個都把他當槍手使,巴不得他把那些和尚吃了,就這肚量,還要降服妖魔?他們早已臣服於妖魔,卻不自知。
在今時今日,和尚和道士的關系就是這樣尷尬,而短短相處幾時,笑軒就打心底喜歡這個小孩兒,是那種想當他大哥去保護他的那種喜歡。
不為別的,他就想護著那雙清澈幹淨的眼睛,不被妖魔鬼怪紙醉金迷侵蝕。
所以他不想告訴他,自己是對面宮裡跳大神的,而且還是宮主的兒子。
“我爹是打鐵的,我娘是繡娘,我喜歡跑這兒玩,大家都認識我。樓仙宮的人和大開寺的人都特好,兩邊人都眼熟我,隨我玩。”
畢空沒見過真正的民間小孩兒,便信以為真:“那你叫什麼名字?”
“這個……我只有小名,你就叫我哥哥吧。”於笑軒雙眼放光,他決定這孩子只要叫一句哥哥,他就在他那兩坨肉肉的臉頰上啵一個。
畢空從沒有叫過別人哥哥,只會叫皇兄,還頗覺得好玩:“哥哥。”
笑軒穿來十年,從嬰兒長到小痞子男孩兒,有史以來第一次感覺心都化了。
“哥哥,對面樓仙宮是什麼樣的地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