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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十九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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畢空面不改色地牽著韁繩,不去理會坐在馬上一副快哭出來模樣的表弟。

那塊玉佩是先皇請了最好的匠工,拿了國庫裡最好的玉打造的四塊玉佩,全都給了他的孩子。畢空這一塊自然是他爹的,他爹自從知道他要回來,就去翻箱倒櫃把這個東西給找了出來,指望著他娘親、畢空的皇奶奶能看點舊情,盡量多護著一點畢空。

這確實是徒勞的,因為長公主又不是沒有這麼一塊玉佩。

除了長公主、樂王、奕王……還有一位就是沒來得及正式封為親王,就在隨軍參戰的途中戰死他鄉的秦王。

秦王也是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,不過談及秦王,大多數人都是惋惜的,他們認為若是秦王沒有戰死,現在大平也不會落到這樣一幅局面。

而現在……這個騎在畢空馬上的膽小鬼草包,竟然是他那驍勇善戰的大皇叔的私生子?

這件事怎麼想都很玄乎。畢空略覺頭疼,雖然這位表弟看上去沒有什麼威脅,但是“得不到的總是最好的”。這些年來,秦王這個死人在民間的呼聲都比長公主要高得多。

這表弟或許沒有那個膽子,但不能保證不會有宵小打他的注意。

張啟帶著一小隊人馬闖進密林,生怕這天潢貴胄哪裡磕著絆著,要是出點什麼事情,他這官職還要不要了?

然而事實讓張啟大開眼界。

白衣飄飄的那位還是一塵不染的模樣,就連一點兒血跡也沒有,只不過他沒有坐在馬上了,坐在他馬上的是一個看上去有些像京中天橋下的小乞丐的少年,他骨瘦如柴,髒兮兮的臉上淚痕分明,淚水還如泉湧似的留著,看上去委屈傷心極了。

但介於他抽泣著不敢哭出聲,張啟得出了一個結論:他怕奕王。

這就更匪夷所思了,雖然幾乎所有人都不敢和這個臉上隨時都微微笑著、溫和極了的小奕王輕易搭話,但貌似也沒有人會怕他……

除了這點很奇怪外,還有個問題。

“殿下您沒事真是萬幸啊,以後可莫這麼沖動,您這可嚇到了陛下啊……說起來,熊呢?”張啟左右張望著,也沒見到那家夥憨厚壯碩的影子,只好問了畢空,他一邊問還一邊看了看馬上的人,玩笑道,“總不能那麼駭人的熊聲都是這孩子發出來的吧?”

不知道是他說錯了什麼,馬上的那少年突然不哭了,瞪大了眼睛看著完全沒理他的奕王。

“他剛剛叫你殿下?你居然是?你?”明安眼淚掛在鼻尖,難以置信的聲音微弱得不得了,他有些害怕眼前這麼多帶著刀劍的人。

“那隻熊已經死了,屍體就在後面不遠,這位……這位有點複雜,我要帶他去見陛下,恐怕不能帶你們去找屍體了,還得張校尉處理一下。”畢空沒有理明安,他認得出眼前這個五十左右的男人,當年是他把自己送到的大開寺。

張啟對他認出自己這事略感驚喜,雖然親手把人押到了他十年的牢籠裡也不是好事,但是能見著被自己押過去的小孩兒現在長得這麼玉樹臨風,讓他不僅想到了自己家裡的孩子。

“殿下太客氣,那我帶殿下過去吧。”

“有勞。”

明安抓著韁繩,他想趴下去到那所謂的表哥耳邊問一問“你是殿下,那我是什麼”,但是這兒人有些多,讓他不太敢大聲說話,只能憋在心裡,這憋著憋著,他眼淚又掉下來了。

這若是換作旁人忽然成了王侯將相,或許會對那些金銀珠寶饕餮大餐心馳神往,可他……他一直以為自己是月國人啊,他從下在月國的邊界長大,常年是大仗小仗不停歇,再加上娘親和舅舅他們總是是平朝的壞話,他對大平皇室委實是沒有丁點兒的好感。

為什麼忽然間他就被大平王朝的某位殿下當成了表弟?為什麼他會被一隻熊追著爬到樹上還差點沒了小命?為什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