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派出所裡，賈月明特別強調了，那個說要把她賣到山區的男子普通話有些奇怪，不像本地人。尤其是她暈倒的時候，看見了那個人的黑帽子，特別像前兩天，喂她的兒子和女兒吃了髒東西的人，還差點把她女兒得半條命都弄沒了。

警察同志一聽，趕緊讓賈月明帶著孩子們來調查取證。

當時說了老半天，賈奶媽怎麼還沒反應過來，又問了一句，“確定要帶過來嗎？那我得先向組長打個申請，還得找輛叉車才行。”

警察同志抬頭望著她：“你娃多大了還搬不動，找個人抱過來唄。”

“那可不行，他們單獨一隻就兩百多斤呢，誰抱得動啊。”

“一隻”？

“對啊，我兒子和女兒都是網紅了，叫虎子和雲雲。”

旁邊的女警“蹭”一下，站起來：“什麼？居然有人想毒死雲雲和虎子？我這個老幹媽第一個就不放過他。”

旁邊的男同志皺著眉，示意女警保持冷靜：“那根據你提供的線索來看，這人是有預謀的，針對你，而且是在匆忙之間決定的計劃並不周詳。建議你最近不要單獨外出，注意個人人身安全。和你一起進來的那個男同志自稱是你男朋友，是他救了你嗎？”

“他可不是我的男朋友，頂多算是前男友，現在就是路人甲和路人乙的關系。我當時眼睛被蒙著了，手又被反綁。只知道我眼睛松開的時候，旁邊只站了他一個人，他說他已經把那個人打跑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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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空下著微雨，霧濛濛的，廖雲益把三個巨型毛絨玩具帶回室內活動場地之後，他的腦子裡始終回響著虎子一隻爪子使勁想要摸著後腦勺，另一隻爪子卻模仿賈月明平時縷辮子的樣子。

他放心不下，開著車來到了昨天的小區門口，火急火燎的跑上樓，敲了半天的門，沒人應，還把旁邊一戶老太太都給吵醒了。

廖雲益表明了身份以後，結果老太太說，她早上要送孫子去幼兒園，順便買個菜，回來的時候剛好遇到了賈媽媽拎著一袋行李出門，估計這兩天不會回來了，後面她好像聽到了有人關門的聲音。

他掏出手機，再次撥打了電話，對方依然是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。

廖雲益沒有辦法，距離賈月明失蹤還不到二十四小時，賈媽媽又出差去了，他只好開著車，在賈奶媽經常提起的蛋糕店，還有咖啡店，書店等等，附近挨著走。

不知過了多久，他終於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，對面那個女生用甜滋滋的聲音叫他去派出所接女朋友，他腦子彷彿瞬間停止了思考。

他一路踩著油門，萬分焦急的到了派出所門口，結果看見賈月明正抱著半個麵包啃得美滋滋。

廖雲益一個跨步跑過去，拉著她的手：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？打電話你也一直不回，還用一個陌生號碼打給我，叫我來派出所門口接你。今天是愚人節嗎？”他用寬大的雙手掐住奶媽的肩膀，讓她左轉一圈又一右轉一圈，確保身上沒有受傷。

賈月明幹吞了兩口麵包，看樣子是餓急了，當時身上又沒有錢，又不想欠文態深的人情，就一直忍著沒說，最後，還是派出所的小姐姐給他買的麵包和牛奶。

賈奶媽一口氣沒緩過來，幹噎著麵包說：“我早上出門的時候就被人打暈了腦袋。一睜開眼，那人就說要把我賣給貧困山區當媳婦。你看我飯都沒來得及吃一口，還要被你兇！”

廖雲益一隻手在背後給她順著氣，一邊叫他慢慢吃：“我這不是著急嗎？誰要把你賣到山區？是警察把你救出來的嗎？”

“當然是靠自己的聰明才智跑出來的。你別像審犯人一樣審問我啊，我剛剛在裡面把口水都說幹了，警察同志又馬上通知了我媽。我又把在裡面說的重複了一遍現在我都能給你背誦出來了。”賈月明一副委屈的樣子，不過她並沒有說文態深和她一起進派出所的事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