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麼叫不同人不同命,這就是啊!
不知道自己的隊友們遭遇了什麼,發現通訊玉簡失效了的阮棉轉而和聖女商量起對策來。
“不能被發現外來者身份……那就一直演吧。”阮棉思忖道,“但被魔攻擊不反抗、誠心贖罪又是什麼意思?”
楚玉棠沉吟道:“暫無法確定。我們先出去看看。”
阮棉點點頭,可剛走了幾步,她又犯了難。
“要、要怎麼演大小姐和那個啊。”她都不好意思把那兩個字說出來!
看著少女的臉頰再度變得緋紅,楚玉棠也不由得心跳加快,他不自在地偏過頭,忽覺臉也燒了起來。
“出去看看別人如何,我們便如何。”
少年的語調不再平穩,他從不知自己也有如此窘迫的時候。
以防萬一,阮棉先推開了門,剛好就見一對人兒從房間裡出來。
其實並沒有什麼出格的動作,只是大小姐矜傲地走著,一旁的男人彎腰俯首,伸出手捧起大小姐的手,陪著她向前走。
於是站在門口的阮棉回過身,也對屋內的楚玉棠伸出了手。
她正思索著要怎麼詳細描述那男人的神態動作,就感到手指落入了另一人手心之中。
楚玉棠的手幹燥、柔軟、發燙,手心有微繭,手指有力又不失分寸,握住人的時候,總能讓人感到分外安心舒服。
“要這般麼?”少年微微垂眸,微笑著問。
阮棉一愣,臉更紅了,在莫名其妙的慌亂中,她結結巴巴道:“是……也不是,要抬得更高一點,然後你低、低頭……然後……”
陪我往前走。
可陪她出去探查本就是不必特意言說之事,所以阮棉一時腦子短了路,本就不善言辭的嘴巴徹底卡住了。
隨著她的話音斷續,楚玉棠也在同步做著動作,他抬高了她的手,低下了頭,在她最後未道出的話中疑惑地看向她。
怎麼了?
是很難說出口的話麼?
忽然間,他腦海中莫名浮現一個念頭。
鬼使神差地,他的頭顱垂得更低,緊抿的雙唇貼近了她的手背。
忽然染上肌膚的呼吸的熱氣令阮棉的手指反射性地蜷縮了一下。
也令楚玉棠猛然回神。
突如其來的心悸之中,他將發燙的額頭輕輕貼到了她的手背上。
“師姐,別釣著我了。”少年嗓音微啞,“到底要我如何?”
阮棉呆呆看著,忽然覺得這人就像會用腦袋蹭人手背的貓。
於是她將手抽出,在楚玉棠愣怔之時,摸了摸她的腦袋。
發絲順滑微暖,手感頗好。
那種令她慌亂的感覺消散了,轉而成了暖洋洋的心情。
“拉著我的手陪我往前走就好了。”阮棉終於能順暢說話了,她笑出一口大白牙,“我們也不用事事都跟別人一樣嘛!”
楚玉棠的眼眸微微睜大。
從沒人摸過他的頭。
阮棉是他生前死後的第一個。
手指壓過頭皮輕輕蹭動,原來是這麼舒服的感覺麼?
暖洋洋的……令人開心。
於是他一動不動,任阮棉摸了一會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