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不能為她的性向也負責一下啊!!!
要說出這些話,楚玉棠也需要克服許多心理障礙。
可他已下定決心, 要向阮棉表露自己真正的心意。
所以,就算這會令他渾身都不對勁,體溫也如火燎燒,他還是強迫自己說了下去。
就像他從前一直強迫著自己對抗著情緒去做所有事那樣。
只要他想做, 他就要求自己必須做到。
只是神情不免變得狼狽。
“你送我的海棠花畫,我很喜歡。”
“喜歡的畫我都會臨摹。因為,我想記住它。”
“那時……我覺得,我很快就會再也見不到你了。”
因為他給她下了一月內必t死的死咒。
“所以,我想記住你的畫。”
“還有送我畫的你。”
“臨你的畫,便如見你,以此稍作慰藉。”
“從此,每當想你,我便從記憶中臨摹。”
阮棉只覺天旋地轉,在巨大的羞恥中,她低下頭側過臉,完全不敢看楚玉棠。
嗚嗚這人在用直白如刀的話淩遲她!
阮棉在巨大的驚慌中久違地感到了強烈的社恐。
想一次臨一次。
那麼如今臨摹得有多像,就說明楚玉棠有多想她。
從冬日到春日,她們才認識幾個月。
楚玉棠到底哪來的那麼多時間想她?
就在阮棉想要把自己發射到外太空的時候,對面沒聲了。
阮棉不敢看,但安靜的氣氛令她更加尷尬了,尷尬到手腳都發抖。
於此同時,她又抑制不住心中的該死的好奇。
於是她滿臉通紅地微微抬頭。
就見少年也低著頭,從臉到脖子都紅成一片,被纖長眼睫投下陰影的眼底浮著一層薄薄的水光。
他的五官本是銳利而充滿攻擊性的,又半邊黑鐵面具掩去許多灼人的漂亮,帶來更多冷硬英俊之感。
此時卻在這樣的神情下顯出些許脆弱與柔軟。
阮棉:啊啊啊啊!!!
她不能再繼續在這個房間裡待下去了,立刻放下了方才還不願停下的工作,羞憤欲死地生硬轉移話題:“師妹,我們去吃晚飯吧!”
“好。”少年重新抬眸,忽然伸出右手拉住了馬上要逃走的阮棉的手腕,他的手心燙得她一哆嗦。
“師姐,等會兒我下廚不便,你就先收下我的回禮吧。”
言必,他用空著的左手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。
不是慣常的白色,也不是他曾給過她的血色,而是燭火般漸變的橘紅,雖是冰冷的玉質,卻看起來格外溫暖。
楚玉棠拉著阮棉的手,將那玉放入她的手心。
“這塊玉很特殊。雖然禮物簡陋,但還請師姐不要嫌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