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祭天大典的儀仗隊之職不過是虛銜。除了那些老東西,天行宗弟子們從未太過在意。我們取信天下所依仗的,是我們自己的境界實力。”
宋知鋒也平靜道:“沒關系。沒人會怪你。”
趙嵐山雙手枕在腦後,笑道:“這一次我們已是風頭無兩,就不跟人爭功名了。”
秦厲之:“勝敗皆為常事,無需自責。你已是出力最大的那個。”
李放聲:“就是!沒有大師姐,我們這個家……這個隊伍早就散了。你已經做得非常、非常好啦。”
阮棉眨著眼看了看楚玉棠,又扭頭看了看眾人,眼眶微紅。
“謝謝你們……”
“可我,還是不甘心……”
她哽咽道,“我心眼小,我們已經很努力了,也做成了很多事,可是大家都不選我們……”
聞言,眾人還要再安慰她,就見少女細眉一豎,口中咬牙切齒道:“這個仇我暫且記住了,下一次,我們一定要贏回來!”
幾人都是一愣。
下一次?
還有……下一次麼?
他們其實都關系一般,沒想過下一次。
並不把對方放在自己對未來的暢想裡。
但是看著阮棉彷彿燃著小火苗的眼睛,一種新鮮的、充滿活力的期待,也奇妙地從他們心頭升起。
如果是像這一次這樣,跟著阮棉一起……
好像,也不賴。
那就下一次,再一起贏吧。
今後的很多次,也一起走吧。
可暗暗做下了許諾的幾人不知道。
阮棉正與他們相反。
她下意識地把他們放在了對未來的期待裡。
可是,她才是無法履行承諾的那一個。
她等不到下一次了。
數年後的一個又一個春天,宋知鋒等人每每想起這一幕,都想揪著阮棉的領子,問她為什麼。
為什麼要給他們以惑人的期待,又獨自長久地沉睡下去呢?
為什麼要把他們拋棄在這個暖風醉人的春夜裡,在他們心頭留下無法履行的承諾?
為什麼,要離開他們?
然而此刻的他們只笑著,圍著生機勃勃的給人以歡欣的少女,渾然不知將要降臨的噩夢。
就在這時,楚玉棠偏了偏頭,他側耳傾聽從一隱秘的通訊玉簡傳來的謝百的聲音。
“門主,天行宗的話本……”
片刻後,楚玉棠笑起來,他微微挑眉,對眾人道。
“我得了些小道訊息,暫時不便告訴你們。但或許,一切當真還有轉機。”
少年的笑容張揚肆意,閃過一瞬看好戲的頑劣,令眾人都是一愣。
“不到收集票選的最後一刻,誰知輸贏?”
“真的?”
世上對楚玉棠最信任的人非阮棉莫屬,她的眼睛倏然放亮了,當中水光閃閃,
“我們還有贏的機會?”
“嗯。”楚玉棠垂眸看向阮棉,眉眼彎彎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