翡翠眼珠一轉，矜持道：“那你告訴我，被人愛是什麼感覺？”

阮棉：？

“怎麼，你不知道？”翡翠冷哼一聲，“不告訴我，我是不會帶你們去的！”

阮棉臉色扭曲了，這種抽象的東西她最不擅長了！

於是她求助地看向另外兩人。

楚玉棠微笑：“不知道。”

秦厲之沉默不語。

阮棉：“……”

她只好轉回頭，面色麻木地思考片刻後，咬牙上前一步，抱住了翡翠。

“你很冷，我很怕冷。”因為要說出羞恥的話，阮棉的臉色有點紅。

“如果你愛我，你或許想要我抱著你，感受我的溫度。而因為我愛你，我會十分開心地抱著你，哪怕冷得發抖。”

她有些不好意思道，“被我愛著，或許就是這種感覺吧？”

翡翠瞪大了眼睛。

沉默許久後，它冷哼道：“好吧，的確有點意思。你過關了。”

阮棉鬆了一口氣，放開了它。

翡翠在前面帶路，在它身後，楚玉棠伸手握住了阮棉。

靈流帶著灼燙的溫度，遊遍了她的全身。

“還冷麼？”楚玉棠微笑問道。

“好多啦。”阮棉仰起臉，對著他露出一個笑容。

看著她的笑，楚玉棠呼吸一頓，他目光繾綣，彷彿在用眼神吻她。

兩人身後的秦厲之：“……”

剛才那個問題，只有他沒有資格回答。

“為什麼它要問我這個？”阮棉更近地湊過去，抬頭和楚玉棠說悄悄話，

“我還以為它會要什麼能幫助修煉的寶物做賠禮。”

“越是沒有什麼，越想要什麼。”

楚玉棠低下頭，讓她不用那麼辛苦，

“凡人短命，便祈求長生，草木無足，便想要行走，玉石無情，便渴望感情。”

“許多人將心與情棄之如敝履，而玉石成精，卻將它看得比任何東西都要貴重。”

“無心者，畢生所求便是長出一顆心。”

“這便是玉妖的宿命。”

阮棉一愣，忽然想到了她的世界裡的那本名著。

石頭記，怎麼不算是多情又無情。

遇到翡翠的地方雖然美麗，但玉石仍是雜亂無章地生長，然而當他們跟著翡翠在終點停下，當真看到了一座玉石做的宮殿。

阮棉驚嘆地看著寬闊的巨大溶洞中聳立而起的高大宮殿。

比她幻想過的什麼東海龍宮、天上宮闕還要華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