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良玉前去看望母親,方才母親又裝病,也不參與宴席,落了個清淨。
陸良玉心下其實想勸慰母親,既如此,不若前去莊院裡歇息,倒不必在陸家受氣。
她離了陸家,最記掛母親,生怕一肚子壞水的趙姨娘母女對母親下手。
李柳琴聽了兩句,便往外趕陸良玉了。“你去照顧侯爺便是,我的事莫要多管。”
陸良玉只得前去看看秦希澤,待到到了客房門外,卻見陸良荷不知為何,在門口偷偷摸摸地往裡張望。
陸良玉冷哼一聲,走了過去,咳嗽一聲,嚇得陸良荷一個哆嗦,回頭一看,手中端著的碗裡的湯差點灑了出來。
訕訕道:“姐姐……”
“作甚?”陸良玉冷冷道。
陸良荷扭扭捏捏地道:“侍衛有事,我想著給父親、姐夫都端碗解酒湯。
“你倒是有心了。”陸良玉冷哼一聲道,說罷,從陸良荷手中拿過那碗湯,道:“我來吧。”
陸良荷似乎有些不願撒手,被陸良玉狠狠一奪,才不情不願地道:“姐姐辛苦了。”
陸良玉端著那碗解酒湯入了內,見秦希澤正端坐在桌前,雙目緊閉,柔聲問道:“可是乏了?”
便見秦希澤猛地睜開了眼,問道:“你是何人?”
這下輪到陸良玉震驚了,她仔仔細細地看了那人的眼,眼中倒是全然對她的陌生,隱隱透露著一絲的戒備。
陸良玉便知,秦希澤原來喝醉了呀。當下是對著秦希澤道:“我是你妻子。”
此話一出,秦希澤臉上現出了疑惑。陸良玉接著道:“我們成婚多年了,早已有一兒一女,你可得小聲點,別吵醒了孩子。”
秦希澤果然好似被束了手腳,低聲問道:“一兒一女?”
“對,”陸良玉說謊話不打草稿,將那碗解酒湯往桌山一放,道了聲:“喝點好睡覺。”
心下卻暗暗發笑,秦希澤喝醉了,是不吵不鬧,就是什麼都不記得,好似一個幾歲的小兒一般,實在有趣極了。
只見秦希澤乖乖地喝了一口醒酒湯,隨即放了下來,搖頭道:“不好喝。”
這下輪到陸良玉頭疼了,她拿起勺子嚐了一口,只覺味道有些怪,但她從未喝過醒酒湯,又如何知道真實的味道如何,當下對著秦希澤道:“還好。”
他若是不喝,鬼知道酒要醒到何時去,太陽下山前,兩人要離開陸家的。
看秦希澤滿臉寫著拒絕,只得微微一笑道:“啊~張嘴,我餵你。”
秦希澤乖乖地張嘴,一口口喝了下去。
陸良玉一時倒生出了幾分照顧小孩子的成就感,待到那碗解酒湯喂到了最後一口,陸良玉終於鬆了口氣,道:“好了。”
卻只覺自己的手腕被人一把抓住,捏得她有些生疼。
那頭的陸良荷悶悶不樂地回了房,想到自己方才在陸良玉面上好似老鼠見了貓,只覺十分丟臉,一生氣,瓶瓶罐罐又砸了諸多東西。
砸了東西,丫鬟們便要去通知趙姨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