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不到秦希澤,陸良玉也不在意,只讓廚房給他留了熱飯。
這種事不算長有,但也不是什麼新鮮事。畢竟年關將近,宮裡頭忙些是正常的。
陸良玉用了膳,又忙著算了些賬目,直到手指有些發澀,她才停下了筆。
外頭夜更深了,風一陣一陣的,秦希澤卻依舊不見回來的蹤跡。
這倒是有些少見,畢竟自陸良玉懷孕後,就算有什麼緊急的檔案,秦希澤也是帶回家處理。
陸良玉白日歇息了,眼下又有些睡不著,拿出前幾日給孩子繡得一件小衣裳。
她許久不動針線,手上功夫未免有些生疏。這是她的第一個孩子,算日子,明年春末前後,孩子就該落地了。
到時候天氣也暖些。
她思緒想著,不由得覺得困了,不知不覺睡了過去。
不知過了多久,她募地醒來。
室內燈火通明,身側,空無一人。
陸良玉不知什麼時辰,只覺胸中空落落的,當下忙起身,緩慢地下了床。
“彩蝶,彩蝶~”她喚了兩聲,外頭彩蝶忙著急穿衣起身,問道:“小姐怎麼了?”
陸良玉扶著門框,外頭的風有些刮臉,問道:“侯爺可有傳訊息回來?”
彩蝶點著燈過來,對陸良玉道:“小姐你別急,我去門口問問,你先回屋。”
說罷,噠噠踏著疾步,往大門口走去。
陸良玉又坐回了屋內,不知是不是剛睡醒的緣故,總覺得有些心緒不寧。
不大一會,彩蝶耷拉著臉回來了,搖頭道:“門口說,一直沒聽到侯爺從宮中傳回來訊息。”
陸良玉心頭掠過一絲不好的猜測,忙問道:“飛淵也沒回來?”
彩蝶搖搖頭。
陸良玉對著彩蝶道:“去喚府中的吳懷過來。”這吳懷是接任之前的袁萊,成為新一任的護衛統領。
彩蝶覺察到了自己小姐話中的緊張,忙前去喚人。
“夫人有何事?”
吳懷是個黑臉的中年人,日常不苟言笑。
“侯爺白日前去宮中至今未歸,也不見人送訊息回來,此事有古怪。”
吳懷行伍出身,自持軍功,不是很能看得起這出身低微的夫人,但眼下,還是拱手耐心解釋道:
“夫人不必擔心,侯爺身側除了飛淵外,還有幾大暗衛在暗中保護。”
陸良玉自然聽出了這人話中對自己的輕蔑,當下黯然失色,不是誰都是袁萊。
她對於侯府的護衛,卻並不完全信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