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聽到鎮南侯府出事了,秦希澤募地起身。
鎮南侯府,現如今,只剩了一個秦老太君。
若是出事……
陸良玉不敢再想,也忙穿鞋子。
邵夫人像是想起什麼似的,募地抓住了秦希澤的衣襬。
“希澤,求你……求你一定要饒永康一命。”邵夫人面露恐懼,哀嚎道。
“讓開。”
秦希澤只冷冷地道。
邵夫人大抵從秦希澤的話語中意識到了什麼,但還是心存僥倖,隻手指微顫,道:
“希澤,求你饒永康一命。”
她人身子都快要匍匐在地,用來一個極不堪的姿勢,只為了那個要殺自己的兒子求情。
“邵夫人再耽擱下去,我祖母若是少了一根頭髮絲,邵永康都別想完整地走出鎮南侯府。”
秦希澤只渾身冷峻地道。
此話一出,邵夫人嚇得縮回了手,不敢再阻攔秦希澤半步。
“來人,送邵夫人回洞庭,即刻出發。”秦希澤往外頭走去,對著屬下下令道。
有人立馬入內,拉走了還在哭嚎的邵夫人。至於她在哭著什麼,想也知道。
陸良玉快走兩步,趕上了秦希澤。
“你要一起去?”秦希澤回頭,看向陸良玉的眼,問道。他只怕,鎮南侯府出事,陸良玉受到波及。
“我和你同去!”
陸良玉心跳得飛快,眼中亮晶晶地,滿是堅定。當下斬釘截地道。
秦老太君對秦希澤而言太重要了,她必須親眼看見才放心。
“好。”秦希澤沒有阻攔,拉著陸良玉往外走去。
下屬已經備好了車馬,秦希澤扶著陸良玉上車坐好。
陸良玉這才發現,秦希澤的一雙手,冰得刺骨。她當下只伸手捂住了他的手。
馬車快速飛馳,短短的一截路,陸良玉卻覺得異常難熬。
秦希澤回來這兩日,她同秦希澤在商量著如何能在不打草驚蛇,不驚動新皇的情況下,暗中部署。
為了不讓秦老太君掛心,此事他們並不打算告訴老太君。畢竟,此事並非板上釘釘,若有個差池,只怕七十多歲的老人受不住。
更何況,他們要對付的人,乃是當今聖上。誰也不知,秦老太君這種一貫最是忠君之人,能不能接受。
秦老太君一向最受秦希澤尊重,邵永康既然想冒充秦希澤,自然要學著去模仿秦希澤。
他們也沒料到,邵永康竟然膽敢冒天下之大不韙,對秦老太君下手。
而眼下的鎮南侯府,邵永康假冒成的秦希澤,正在逼問秦老太君。
“祖母,你還是不要再藏著了。快把印章給孫兒。”
邵永康故作柔和,對著秦老太君道。
“祖母年紀大了,還要勞心勞力,是希澤的不對,日後祖母只管頤養天年便是,不必再操心。”
邵永康接著道。
而秦老太君正氣定神閒地坐在了椅子上,絲毫沒有半分懼意。不管邵永康說什麼,她只始終重複一句:
“印章不在我這裡。”
她的這番話,邵永康如何能信。畢竟,那日他親眼看到,陸良玉臨走前,將鎮南侯府的印章,送還給了眼前的老太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