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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天跟您聯系的,今天下午我會來醫院,您還記得嗎?”電話那頭的人還是很有禮貌,稱呼都帶有敬語。
“啊,我當然記得。你什麼時候過來?”鐘濤看了下手錶,已經將近2點了。
“馬上,不知道她……”曹瑞遲疑了片刻道:“她現在情況怎麼樣了?”
“很不好。”鐘濤直接說道:“而且越來越差”
電話另一邊沉默了良久,鐘濤也沒有主動開口說其他什麼。靜靜等待著。
“那我馬上過來……”曹瑞聲音有點顫抖,匆忙掛了電話。
鐘濤放下手機,看來午覺是睡不成了。今天上午去了行政樓,早上查房的時候看了劉依依一眼。女孩沒有了昨日的精神狀態,陷入沉睡中。也不知道現在醒沒醒,晚期病人哪天清醒根本不好說。指不定下一次沉睡便永遠無法看到明天。
鐘濤起身前往14號病床,白天的腫瘤科較為安靜。中國人的傳統思維使得很多終末期的病人鬥被家屬提前接回了家。房間裡大多是化療的病人,而劉依依算是個例外。她早已停止了腫瘤治療。目前僅僅靠藥物維持著生命。
女孩帶著呼吸機躺在病床上,心電監護全套生命儀器都在工作。
“醫生?”鐘濤聽見旁邊有人在叫自己。回頭看去,是個年輕小夥子,二十來歲的樣子。身形高瘦。應該是對面床老人的孫子之類的。
“怎麼了?”
“她……什麼病啊?”年輕人看著病床上的劉依依道。
“住在這個科室的能有什麼病?”鐘濤笑道。
“天吶,這麼年輕。”作為同齡人,男孩也有些不相信。癌症,這個幾乎和年少者不相關的詞語。
“讓你們經常熬夜喝酒,作息不規律啊。”鐘濤帶有嚇唬的意味。嚴肅的說。
“嗨,我的生活習慣可好啦!”年輕人摸著腦袋笑呵呵道。
“不僅要現在好,也得以後好才行。”
“我也想啊,只是以後的事哪兒知道呢?我還得掙錢養家,盡量保持了。呵呵。”
鐘濤理解他的看法,這個社會。就是四十歲以前拿命掙錢,四十歲以後拿錢買命!沒辦法,社會的競爭就這麼殘酷。想要生存下來,只有適應。
和這個年輕人閑聊了幾句,鐘濤便接到了曹瑞的電話。於是走出了病房。他說他已經到了樓上。鐘濤趕緊跑到樓梯口。此時午休時間,來往家屬較少,一眼便看到了在外面握著手機的白色襯衣平頭年輕人。鐘濤知道那應該就是曹瑞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