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我震驚的表情下,莫照臨很不要臉的說:“我倒是希望蘇善能死在車裡……”
“蘇善要是死了,莫照臨你就等著給他陪葬吧!”我是真急了,衝過去一把抓住莫照臨的領子,“蘇善如果死了的話,我就去自首!莫照臨……你最好求神拜佛的保佑蘇善沒事兒!”
我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,撒腿就往外跑。 莫照臨的步子停了下來,他在我身後輕聲說:“底牌……”
底牌……我停下回頭去看,莫照臨的死人臉終於露出一個勉強算是笑意的表情:“琪妹,我告訴你的你都忘了嗎?永遠永遠不要讓你的敵人知道你的底牌是什麼、放在哪兒。”
“下個月五號。”莫照臨收起他的情緒,他公事公辦的說,“琪妹,答應我做的事情,你不要忘了。”
我什麼都沒有說,繼續撒腿往外跑。莫照臨剛才做的事情我都不在乎,我只在乎蘇善,我只希望他能沒事兒。
因為跑的速度太快,我的心臟是砰砰跳個不停。耳膜周圍哄哄的風聲,震的發疼。
按照莫照臨說的,我很快就找到了蘇善的位置。
莫照臨把車停的非常隱蔽,土灰色的沃爾沃停在垃圾桶後面,幾乎很難讓人發現。我趴在車窗上看,蘇善閉著眼睛不知道是睡著了還是昏了。他滿臉不正常的潮紅,而灰小灰卻不知去向。
我慌了神,沒有任何考慮,撿起磚頭就往車窗上砸。“啪”的一聲,磚頭正好砸中了玻璃的中心……車裡的蘇善受了驚嚇,他猛的從座椅上坐了起來。
“齊、齊悅?”透過裂紋的玻璃,蘇善的眼睛裡是純淨的疑惑,“你在幹什麼?”
蘇善愣住了,我也愣住了。我猛的拍車窗戶,蘇善心領神會的把車門拉開。我聞了聞車裡,並沒有尾氣的味道。我緊繃的情緒放鬆,整個人控制不住的撲到蘇善懷裡。
“你個呆和尚!”一邊哭一邊使勁的捶著蘇善的後背,我把眼淚都蹭在他的脖子上,“好好的,人家給你留床你為什麼不住?好好的,你跑車裡來睡什麼?你知不知道!我剛才還以為你……”
蘇善沒有抱住我,可他也沒有推開我。我突然的舉動讓蘇善不太適應,他訕笑著摸了摸自己的腦袋:“齊悅你忘了嗎?我告訴你我來車裡睡了啊!那個病房,我是萬萬不能睡的。我們佔了病房,病人要睡哪兒?”
“不過,”蘇善沒有在意被我打花的玻璃,他才反映過來的是,“我剛才睡下的時候車是停在醫院的院子裡……為什麼我現在醒了,車卻跑到外面來了?”
我不能回答蘇善的話,為了避開這個問題,我抱著蘇善哭的更大聲。
蘇善不是笨蛋,他拉開我,仔細的在我臉上審視了一圈。蘇善的眼光太過乾淨,我被他看的十分不好意思。我剛打算離開,蘇善反手握住我問:“齊悅,發生什麼了嗎?”
“什麼也沒有。”我的話脫口而出。
“什麼都沒有?”越來越不像和尚的蘇善越來越不可愛,他扯住我的胳膊不讓我走,“行,那你告訴我你剛才說的是真的。”
“那個……”我欺騙的話很難說出口。
我將剛才的事情簡短的跟蘇善說了一遍,不過莫照臨強迫我的事情卻沒說。聽完之後蘇善的拳頭握緊,良久後蘇善開口:“齊悅……不如我們想想辦法報警吧?”
“能有什麼辦法呢?”這是讓我最無奈的事情,“報警,我估計也沒跑。你跟我結婚了,你還知道我的那麼多事情,到時候莫照臨再咬你一口,說你窩藏罪犯……你要是被抓起來,那我真是罪過大了。”
感謝電視節目,蘇善已經多少懂點人情世故了:“齊悅,我讓你逐一去給受害人道歉,是不是太不實際了?”
“是有點不太實際。”見蘇善想說話,我趕緊安慰他,“不過我覺得很好……你知道嗎?找過安偉文後,我連噩夢都做的都少了。”
“真的?”蘇善笑著點點頭,“要是這樣的話,我還不會覺得自己那麼沒用。”
“沒用?”我瞪著眼睛問蘇善,“誰說你沒用了?我齊悅的老公,怎麼會沒用?”
蘇善笑的靦腆,我們誰都沒再說話。我看著自己砸花的玻璃窗,滿心的惆悵。這要是回家讓蘇老太看到,該怎麼解釋好。
不過這顯然不是蘇善所擔心的,我覺得要找地方把玻璃換了,蘇善卻說:“留著吧!我看挺好的。”
“大師,你腦子有病吧?”我拿掉玻璃上的磚頭,“留這麼大的窟窿好麼?”
蘇善的注意力集中在我胸口前扣錯的扣子上,他突然伸手為我扣好……蘇善給我穿衣服,比莫照臨給我脫衣服還要讓我激動。
我沒問蘇善怎麼不在乎戒律的問題了,蘇善也沒問我扣子為什麼會扣錯。一時之間,我們兩個都沉默了。
“蘇善……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蘇善這聲唸的非常無奈,“齊悅,我真的是挺沒用的。我不奢求幫助你什麼,我只是希望自己別連累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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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們兩個真是好笑,每天想最多的便是不要連累對方。
知道我不想說莫照臨的事兒,蘇善也沒繼續逼問。和蘇善回到樓上,我因為弄丟的飯盒對圓覺媽媽表示歉意……沒想到圓覺媽媽竟然說:“飯盒丟了?怎麼會?齊悅,你不是剛才叫人送回來了嗎?”
肯定是莫照臨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