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那種又大又貴又閃的鑽石戒指嗎?”我壓抑住自己雀躍的心,竭盡全力裝不感興趣的樣子,“如果你能給我買一個比關節還大,帶出去就讓別的女人嫉妒的鑽戒……我可以考慮跟你一起戴啊!我沒關係,我都可以。”
看蘇善想說話,我搶先打斷:“不過我覺得應該不可以吧?大師,你還要當出家人呢!方丈大師怎麼說的?出家人是不允許碰金銀錢物的……好了,你繼續看你的電視吧!我要去忙我的了。”
我轉身,蘇善又要開口叫我。我想到了什麼,趕緊轉身噼裡啪啦說個不停:“你的手已經好了,能打地鋪了,咱們兩個晚上不用睡一張床了吧?”
“齊悅,那個……”
擔心蘇善先說出跟我分開睡,我自動自覺的開口:“你家就咱倆,也不用演戲給誰看了。你睡樓上,我睡樓下,可以吧?”
我再次轉身走,蘇善又叫我:“齊悅,我……”
“齊悅齊悅齊悅的!你到底有完沒完?”我有一種惱羞成怒的感覺,“蘇善,你到底想說什麼?如果沒什麼事兒,麻煩你能不能別煩我了?”
對於蘇善要說的話,其實我是抱有期待的。即便不是我愛你,說點柔情蜜意的出來也行……雖然多數時候我跟蘇善在一起比較像男人,可我終歸還是個女人。
對蘇善的愛,我也是有渴望的。
即便蘇善現在跟最初有些不同了,但奢望他說情話無疑是我的錯。蘇善看著我,他停頓了幾秒才開口:“齊悅,我是想說,你燒水了吧?我感覺屋子裡有煤氣的味道,是不是水撲出來了?”
果然,什麼柔情蜜意,不過是我想太多。
我覺得,我應該自己冷靜一下。刷完碗做完家務,我找了間客房睡了進去。蘇善做晚課也好,蘇善看電視也好,這都不干我的事。
昨天累了一晚上,白天又受了驚嚇。躺在床上沒多久,我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。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,我褲子口袋裡的手機震動將我吵了起來。我迷迷糊糊的去接……是莫照臨。
莫照臨應該是喝了酒,他說話的聲音聽起來舌頭有點大。就像是誰招惹了他一般,莫照臨十分的不高興。
“王琪!你給我閉嘴!”
好吧,我根本還沒開口說話。
我不吭聲,莫照臨依舊不開心:“王琪!你怎麼不跟我說話!”
莫照臨很少喝多酒,最起碼在我的印象裡,莫照臨喝多隻有一兩次。每次有酒局之前,莫照臨都會喝牛奶吃解酒藥生雞蛋什麼的。加上莫照臨本身酒量也不錯,除非他自己想,否則沒人能讓他喝多。
現在的莫照臨是什麼情況,我完全搞不清楚。
莫照臨不發話,我也不敢掛電話。應該是在酒吧,莫照臨那面吵的要命。等了能有五分鐘,莫照臨突然像是夢囈似的說:“不要結婚……跟我走,好不好?”
“不要結婚,不要對別的男人笑,不要在公眾場合和別的男人親熱……和我走,只跟我在一起。”
忽略掉莫照臨的嘮叨,我陷入了另一段記憶。之前,莫照臨也跟我說過類似的話。
記得我剛跟莫照臨回集團後沒多久,我就被莫照臨帶去了他的屋子。
集團在一個非常非常隱蔽的舊樓裡,一個頭兒帶的人都住在一間大的屋子裡。沒有遮擋沒有隱私,男男女女睡在一起。
被莫照臨帶進去後,我便知道自己受騙了。可十六歲的我完全不懂變通,又臭又硬的像個石頭。在那個擁擠的破房子裡,我是沒少挨拳頭。
別的頭兒很多喜歡用懷柔政策,拼命的營造出家的氛圍,好像這樣大家就會忘了自己在一個多麼糟糕的地方……莫照臨卻不同,他習慣用拳頭,他更默許手下的人用拳頭。
按照莫照臨的話說,拳頭是最能摧毀人心裡防線的。對疼痛的恐懼雖然不著邊際,但它所帶來的影響卻是深遠的。
在被揍了幾天之後,我確實聽話了一段時間。大概聽了能有一週的話,我接著被莫照臨帶到他的房間去了。
可能真的是被打怕了,莫照臨對我笑,我就覺得很溫暖很貼心。莫照臨的笑像是有魔力一般,我甚至都忘卻了自己是怎麼變成那個樣子的。
“待著還習慣嗎?”莫照臨一邊為我規整了下頭髮,他一邊柔聲問我,“要是有不習慣的,你告訴我。我是這裡的頭兒,我說了算的。”
我被莫照臨的笑容迷惑,傻呵呵的問他:“那你能送我回家嗎?”
“怎麼,”莫照臨挑眉看我,“這裡住著不習慣嗎?”
到了今天我依舊記得,莫照臨動手撫摸我腦袋的姿勢是那麼的輕柔和善……我抓住莫照臨的衣服,我哭的傷心:“我不想在這兒,我想回家。”
莫照臨沒有送我回家,他反而脫了我的衣服。
十六歲的我被莫照臨嚇壞了,我不斷的捶打他卻完全不起作用。在進入我身體的剎那,莫照臨的眉頭皺了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