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圓覺,師叔不會回寺廟去了。”
蘇善是真不會說話,要多不會說話,有多不會說話。圓覺哭成這樣,他怎麼能……蘇善說什麼?說他不會回寺廟去了?
聽完蘇善的話,圓覺瞬間哭的更加大聲。他臉上的紗布都被沁溼了,甚至都有血紅露出來。幸好圓覺爸媽知道蘇善的脾氣,要是一般人在這種時機說這種火上澆油的話,圓覺爸媽肯定得生氣。
“師叔,你不說你要侍奉佛祖一輩子嗎?”圓覺哭的抽噎,他有一種被騙的傷感,“你怎麼……你怎麼結婚了,就不想回寺廟了?”
蘇善雖然覺得愧疚,可他還是堅持把話說完:“佛祖……佛祖有你們就可以了,跟佛祖比起來,齊悅更需要我。”
為了不讓圓覺哭昏過去,我趕緊拉著蘇善往外走。我和蘇善出來病房沒多一會兒,醫生就進屋給圓覺打鎮定劑去了。
對於蘇善的話,我真的是哭笑不得:“大師,你說話的時候能不能……恩,稍微注意場合,婉轉一點?”
蘇善面帶猶豫的看了看我,說:“我說的,不對嗎?”
“沒有不對。”蘇善不撒謊的性格,還是值得表揚的,“只是沒有注意場合罷了。”
蘇善一臉茫然。
跟蘇善說這些,無異於對牛彈琴。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光頭,不無諷刺的說:“你說的簡直是太好了,要是下回只在家裡跟我說,那就更好了。”
醫院走廊裡不少的人,看我摸蘇善的光頭,路過的紛紛用一種好笑的眼神瞧蘇善。蘇善被看的不自在,他皺眉拉著我的手:“別動。”
“為啥不動?為啥不動?”光天化日之下調戲蘇善,頗有一種說不出的情趣。我的惡趣味湧上,惡劣的用另一隻手繼續騷擾蘇善,“我摸你,你還不樂意?那你跟我說說,你喜歡誰摸你?”
事實證明,蘇善的強硬只是一時的。被我說完,他的臉立馬紅了。雖然蘇善還在反抗我手爪的荼毒,但是他的態度已經很不堅決了:“齊悅,你別鬧了……你能不能稍微注意下場合?”
蘇善舉一反三的能力,真是讓我刮目相看。用我的話來對付我,我竟然無話可說。
我和蘇善打鬧的過程中,莫照臨病房的護士突然醒了。小護士推開門,她聲音虛弱的叫道:“來人啊!救命啊!有人在麼!”
沒等我攔著,蘇善先一步跑了過去。旁邊圍觀的人不少,但是真的出手幫忙的只有蘇善一個。蘇善關切的詢問:“阿彌陀佛,你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
我擔心莫照臨看見,又怕蘇善自己惹麻煩。可只是掙扎了一秒,我便跑過去找蘇善……開著的病房門能直接看到屋裡,病床上只剩下凌亂的被子,根本沒有人。
果然不出我所料,莫照臨生病是假的,試探我是真的。如果我不是受蘇善的影響沒下去手殺人,後果真是不堪設想。
在眾人的詢問下,小護士哭哭啼啼的說:“我也不知道怎麼了……護士長讓我來給病人打針,我剛進屋就被人敲昏了。醒來之後兜裡的錢還在,可是病人卻不知道去哪兒了。”
兜裡的錢還在……我攥緊了口袋裡從護士那兒搶來的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