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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相關 (6)

宋家齊則對ada說:“我都看過新聞了,車禍雖然不小,傷了不少人,不過沒有鬧出人命來。只要不出人命,事情就不算嚴重。人家家裡那麼多錢,花小小的錢上下打點一下,給受傷人的醫療費全包,再給點賠償,你當還有人去追究嗎?沒人追究,當然就不會再有事了。”

周亦霏走過來:“aex,你不會是接了這件案子吧?”

“我只是接了謝先生的兒子一個人的案子。他雖然專做公司的法律顧問,但是都算得上是同行,我以前也在他那邊學習過經濟方面的案件,欠他的人情,就當是還人情嘍。況且,這位謝耀楷的酒精測試結果沒有超出上限,只是酒駕,不是醉駕,情節輕了很多。”

☆、020

“哦,昨天我去皇後像廣場了,見到那邊的情況真的是挺嚴重的。當時畢竟是在舉辦活動的嘛,人多擁擠本來就容易出事,車把聖誕樹都撞倒了,傷了不少人。我覺得可以說是給公共安全造成了重大影響,可能這次事情不會那麼容易過去。”周亦霏解釋道。

“eva,你去了現場啊?那麼你一定知道當時的情形了?”幾個人湊過來問。

“我過去的時候已經是車禍之後了,只看到救護車來來往往,醫生護士在到處給人治療,警察在找人問話。”周亦霏忙說明自己並沒有目睹到事故發生的經過。

“沒關系的,皇後像廣場附近都裝了監控,回頭我到交通署調一下錄影看看。”宋家齊說道。

又說了一陣,看看快到上班的時間,周亦霏又抓緊時間去王律師的辦公室,準備問一下疏忽照顧兒童那件案子的進展。宋家齊說自己有事跟王律師談,也跟著進來了。

“社會福利署已經同那位鐘女士的爺爺鐘博史先生錄了口供,知道她在三十年前父母被殺之後一直跟著爺爺生活,中學同小學的同學可能不好找到了;不過我們找到了她的大學同學,經過瞭解,也都知道她平時跟人來往不多,最中意的就是自己一個人去圖書館看書,或者在解剖室看標本;”

“工作之後,鐘女士除了同事之外沒有特別親密的朋友;她交過的幾個男朋友都說她這個人很冷淡,所以交往不久就分手了;還有,我們在鐘女士平常健身的地方找到了一個健身教練,他說鐘女士被一個很有錢的老人給包養起來了。結果我們調查發現,這個健身教練說的老人其實就是鐘女士的爺爺鐘老先生。”

“背景方面的調查差不多就這些了。兒童保護服務組那邊說,要等聖誕節同新年過後,才可以安排到仲裁庭仲裁這個案子。”

王律師把情況介紹了一遍。

宋家齊立刻插了嘴:“王律師,你說,有個健身教練說,那個女人被一個老年人給包養了?結果查過之後卻是她的爺爺?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?”

王律師不知道宋家齊為什麼特意問起這個,但是還是解釋了一下:“鐘女士在健身房曾經看到那位健身教練患有馬方綜合症,就提醒他去醫院檢查;這個教練做完手術之後又在健身房附近遇到鐘女士,為了表示感謝想請她吃飯。這位鐘女士可能以為他要追求自己吧,就同一位開車豪車去接她的老年人舉止親密,並且介紹說老人是她的honey。”

“老人不單止沒有解釋自己的身份,還好心地同健身教練說,年輕人一定要多賺錢,有錢就可以像他這樣帶比自己年輕幾十歲的女仔出入。那個教練見到先前幫自己的法醫原來在私底下這麼放蕩,覺得很受打擊。福利署找人詢問鐘女士的背景的時候也去了健身房,那個教練就把這件事講出來了。”

患馬房綜合徵,還是健身教練?王律師說的這個人令周亦霏一下子就聯想到了自己見過的frankie。不過她想了一下,覺得似乎沒必要特意提出自己有可能認識這個健身教練的事,便只拿鐘學心說話。

“鐘女士的做法的確有點不妥啊。就算是要拒絕人,可以直接說啊,沒必要給自己扣這麼一頂帽吧?如果她把這種所謂的小技巧教給小朋友,更是誤導吧?我看這個法醫真的是不可以接觸小朋友。”

宋家齊則在一邊笑著補充:“謊言可以張口就來,至少說明她這個人的可信程度不夠高。王律師你知道怎麼做的,哦?”

王律師點點頭:“放心啦,我會同福利署的人提出這一點的。”

瞭解完情況,周亦霏向兩人招呼一聲準備離開,宋家齊很殷勤地起身替她開了門:“eva小心點。”

陳大狀正在等她:“eva,昨天晚上皇後像廣場的車禍你知道了嗎?”

周亦霏點點頭:“我知道,我還去幫忙了。”

“律政署那邊派人找過我,說遲點可能會控告撞車的那幾個人,希望我可以做檢控官。我已經答應了,你現在就開始替我準備相關的資料吧。”陳錦蓉說道。

“師父,宋大狀好像也接了這件案子,給其中一個富家子做辯護。同一間律師事務所的大狀,可以做同一間案子的主控跟辯護律師嗎?”周亦霏趕忙說道。

“哦?有這回事?你先跟我說說。”陳錦蓉道。

周亦霏把宋家齊說過的話又說了一遍:“其實昨天晚上我去到廣場那邊幫忙的時候,也都聽到交警說酒精測試的結果。四個人裡面只有一個人是超過高限兩倍多,有一個比高限多一點,一個在高低限之內,還有一個根本沒有達到最低限的。宋大狀好似是幫那位測試結果在高低限內的男仔做辯護的。”

陳錦蓉笑了:“教導過宋大狀的謝律師?我知道是誰了,這件事應該沒有什麼問題。四個人撞車,已經有兩個人的酒精測試超過上限,第一第二被告肯定會是他們兩個了。宋大狀的那位當事人最多隻是第三被告,不算沖突。”

回到自己辦公桌前,周亦霏先給江子山打了個電話:“江師兄,昨天晚上那次車禍事件律政署打算起訴,找了我師父做主控。你什麼時候有時間,我想向你請教一些問題。”

“對不起eva,我現在不得閑。車禍不屬於重案組的管轄範圍,不如你直接找交通署的同事問吧。”江子山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,但是他隨後就加了一句,“昨晚我叫交通署的同事把唐心送去醫院強制醒酒,an生我的氣不肯理我。現在律政署又要告唐心,我想an可能會擔心唐心,有時間的話你先幫我安慰下她吧。”

“好吧。”周亦霏掛了電話先去找資料了。

等到午飯時分,她才給an,你朋友怎麼樣了?”

an的聲音帶了一點哭腔:“唐心被人綁在醫院的床上,醫生說她酒精中毒神智不清。我看得好難受,又不可以替她承擔。”

周亦霏並沒有安慰她的意思。在她看來,唐心喝酒喝多瞭如果只在家裡撒酒瘋,最多損失點錢請人打掃;可是她喝了那麼多酒卻要開車去大街上瘋,這是根本就沒把其他人的生命放在眼裡吧?唐心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,需要為她做過的事負責,理當接受懲罰。

沉默了好一陣,她才說道:“an,其實唐心的行為不單止是犯了法,還對其他人造成了很大的傷害。昨晚在廣場你也看到了,有那麼多救護車在那裡,說明有好多人受傷。這些人本來是在開開心心地過節,結果因為唐心喝了酒還要逞能開車,他們不得不在醫院裡面度過他們的平安夜。”

“an,你為你的朋友擔心的同時,可不可以把你的同情心分給那些無辜的人一些?”

電話那端也沉默了很長時間:“sorry啊eva,是我太狹隘了。”

周亦霏笑了:“你應該道歉的人不是我,是江師兄才對。”頓了一下,她又把律政署可能會控告唐心等幾人的事說了出來。

“什麼?告唐心?”an的聲音大了起來。

周亦霏不自覺地點著頭說:“是啊,畢竟受傷的人太多了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