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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九點前發。 (1)

之前邱sir轉眼間就放下了老婆死了的悲傷自己吐槽過,還拿他跟徐意志比,覺得跟他一比,邱sir對妻子簡直毫無情意。可現在邱遊麗緹死了才一個多月,徐意志居然也找到下家了?

“你是說他以前同師妹拍拖的事?”簡潔笑了,“那已經是好多年前的事了。”

拍拖雖然是很多年前的事,可是徐意志對他這個師妹的感情前不久還有那麼深,也能這麼快就結束了嗎?周亦霏還是有點不敢置信。

“看你這麼糾結,我實話告訴你吧,我們現在還沒有正式在一起,不過雙方都不拒絕繼續接觸。”簡潔解釋道,“完全是我爹地在我面前唸叨他又長情又仗義,是個很好的結婚人選。”

“呃,kit,你以前不是跟你爹地關系很不好嗎?好似你離婚之前,莫sir為你們兩父女安排過和解,不過沒有奏效。怎麼現在你突然又……?”

簡潔想了想才回答:“其實是我自己想通了許多,有了bb而我又決定留下這個孩子之後,我好像沒以前那麼,那麼倔強了。我同爹地心平氣和地聊過天,原來當年我媽咪的身體不好,但是又意外有了bb,她身為一個母親也不想放棄自己的孩子,所以才堅持要生下來的,並不是我以前以為的那樣是我爹地逼著她生兒子才累她一屍兩命。”

“那你們兩父女這算是藉助你肚子裡的孩子冰釋前嫌了?”

“也不盡然,還有一部分原因是我爹地過繼的那個弟弟完全是一個白眼狼,只知道回家伸手要錢,要不到錢就搶,還推我爹地,爹地也是被他的行為傷到心了。”簡潔嘆了口氣,“他平時一個人住在鄉下,又上了年紀沒人照顧,附近也沒有好醫院,生病都不能及時治。所以我想接他跟我一起住,方便我照顧他。”

“原本這層樓夠我們兩父女住,不過幾個月後我生了孩子房間就不夠了。而且爹地真的希望我同徐先生能成,他覺得這裡的風水不利夫妻,肯定也不利情侶,一定要我搬。我想,這層樓跟前夫一起住了那麼多年,換個新的當是換換環境也不錯,所以就看了新樓盤,把這邊掛牌出售了。”

服務生送來了飯菜,兩人邊吃邊繼續聊:“kit,你跟徐先生是怎麼開始的?”

“都說還沒有開始了。”簡潔笑道,“之前我不是去過chez a用晚餐?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,他幫邱sir選紅酒是因為釀制那種紅酒的葡萄皮厚?當時我就覺得徐先生對紅酒極度熱愛之餘,為人還有點小調皮。”

“哦,那件事,我想起了。你就因為這一點跟他開始交往的嗎?”

簡潔搖搖頭:“那時候只是認識了一下,沒想過還會有交集,還是後來又在村子裡遇到過,那之後才開始試著交往的。”

“他去你們村裡找你?”

“不是。他好似是調了一味新雞尾酒,要用將熟未熟的荔枝,就跟那間chez a的住人唐小姐一起早上六點跑到上水的荔枝園去偷摘荔枝。”

“偷荔枝……”周亦霏登時笑了,“原來是你們村子的荔枝園。”她把自己有幸嘗到那種新雞尾酒、並且還親耳聽到了當事人講訴偷荔枝被人抓現行的過程,“唐小姐逃走的時候太匆忙,把錢包掉在荔枝園,還被報了警,差點被當成小偷抓到警局。她說以後會照價付錢並且賠償果農損失的。”

“就是那位唐小姐去村子裡談賠償以及採購的事嘍。我爹地是村長,村裡的大小事他都能插手,果農怕談判吃虧就叫我爹地一起去。我又剛好回村裡看他,自然是陪他一起去談嘍。誰知跟唐小姐一起去的徐先生是專門去對要採購的荔枝提條件的。”

簡潔說著說著就笑了起來:“他真的說了很多要求,什麼整顆都紅但是根部還要帶點綠的,什麼被清早的第一縷陽光照過之後的,我笑他專門為難人。偏偏他要的數目又比較少,聽起來更像是特意為難人了。好在唐小姐給的價錢很高,所以這麼苛刻的條件果農最後還是接受了。”

“之後你們兩個就開始接觸了吧?”周亦霏眨眼。

“算是吧。”簡潔點點頭。

雖然還不能明白徐意志之前明明還表現得對邱遊麗緹那麼深情,卻會突然之間就放下她開始另一段,但是不妨礙周亦霏對簡潔表達祝福之意,她還順便提起了葉可人:“可人也開始拍拖了。”

“秋高氣爽,正適合出遊,是戀愛的好季節。”簡潔笑著打趣周亦霏,“你不是剛剛跟楊光旅遊回來?”

“別提了,本來打算把香港島、九龍附近的幾處荒島都遊玩一遍的,誰知在第一座荒島上就發現了一具屍骨,中途回來西九龍警局錄口供不說,楊光家裡又出了事,他回家幫了幾天忙。”周亦霏嘆道,“好好地七天假期硬生生砍掉一半。”

“以後有機會再玩啦。”

午飯後兩人分開,周亦霏回到律師樓,楊再謹一看見她就捂著手上的電話問:“周律師,有一位劉律師剛剛打電話過來,他說是江永建的新辯護律師,想跟陳大狀碰個面,約下午三點鐘過來。不過陳大狀剛剛出去吃飯還沒回來,我怎麼答他?”

“師父本來就準備盡快見他的,你跟劉律師把時間定下來吧。”

楊再謹對著電話講了幾句才掛了,周亦霏則問起對方的妻子跟孩子來。

“都挺好的,”提到家人楊再謹就滿臉的笑,“孩子已經適應新學校了,我太太還在附近的便利店找了一份兼職,賺點家用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不多久陳錦蓉吃飯回來,知道約了辯方律師三點鐘會面並沒有說什麼,只是叫楊再謹再準備兩把椅子送到自己的辦公室。

到了三點鐘,劉律師帶著助手準時來了,負責案子的陳錦蓉、孫律師加上週亦霏三人一起見了他們兩個。劉律師開門見山地表明自己的來意:“我會勸我的當事人承認八項強殲指控,不過希望你能撤銷其他諸如跟蹤、騷擾、傷人之類的指控。”

“可以接受,不過八項指控的刑期不能合併執行。”陳錦蓉道。

“當然。”

這位新劉律師的作風相當雷厲風行,一得到陳錦蓉的答複便起身告辭:“我這就去見我的當事人,勸他認罪。”

加上互相介紹、打招呼,統共說了是來句話,周亦霏目瞪口呆地看著劉律師開門出去的背影,覺得他走路都帶風:“師父……就這樣?”

“就是這樣了。”陳錦蓉笑道,“你以為談判嗎?要互相試探對方的底線?再拉鋸?”

周亦霏訕訕地笑了:“可能是因為之前那位劉律師給我的感覺太糟了……”

“哦,如果是那位劉律師的話,商量讓被告認罪倒真的會像一場談判。”陳錦蓉說著忽然想起了什麼,“對了,你去送江太太期間,律政署又打過電話過來,說劉律師的太太不肯接受他死於意外沒有人需要負責的事實,已經請了律師告那位有精神病的兇手,還附帶了民事賠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