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的弟弟,自己再疼愛不夠的人,如今竟然被他這樣的欺負,她怎麼能夠忍下這口氣。
“我不知道管家你是怎麼想的,難不成我家景辰就不是少年了嗎?平白無故的讓我們忍著,你覺得合適嗎?”張怡並沒有多說。
其實也不是管家的問題,他不過是個下人,哪裡管得了那麼多?
直接走了過去,只聽那王仲合有些譏諷地道:“你是一時做巧,又有那樣不光彩的手段贏得了青玉硯,難不成你心裡就沒有一絲愧疚?我可是不信,我怕那詩也是不知道你從哪裡抄來的吧。”
蹙了蹙眉,什麼青玉硯,又是什麼詩,心下奇怪,步伐就慢了一些。
還沒等張怡走到地方,便聽到似乎在睡覺的少年站了起來,表情有些不爽,“不就只是一個青玉硯而已嗎?從三天前吵吵到現在,你不嫌煩我還覺得惡心?更何況你又沒有什麼證據,平白汙衊人就靠自己那張嘴是嗎?”
方才還得意忘形的王仲合瞬間氣勢下來,有些反感地皺了皺眉,“和你有什麼關系,你以為我在乎的是那青玉硯嗎?”
一陣沉默,而王仲合還不覺得尷尬,繼續道:“我就是覺得他憑藉著什麼姐姐妹妹的過來,未免顯得有些惡心了吧。”
原本鐘景辰還很淡然,似乎並不在乎王仲合的嘲諷,可是聽到他這樣指桑罵槐,甚至還只針對張怡的時候,瞬間爆發了。
“不許侮辱我姐姐!”鐘景辰一把抓住了王仲合的衣領,雖然王仲合年紀比他大,身材也比他壯一些,但是此時竟然被鐘景辰給嚇了一跳。
“你這是幹什麼,動手可不是讀書人該做的事情!”王仲合有些害怕,卻還是十分嘴硬。
而張怡此時也走了過來,看了正在對峙的兩人一眼,對鐘景辰道:“還不快些放開,這公子說的對,動手動腳的,可不是讀書人的規矩。”
聞言,鐘景辰雖然還是生氣,依舊放下了拳頭,而旁邊一直觀望的少年卻有些不爽,冷嗤了一聲,以為張怡和平常家長一般,就知道訓斥自己的孩子。
誰知道張怡把鐘景辰攬入懷中,有些心疼地道:“只不過對於有些人,不需要止乎於禮,他也看看自己配不配,這樣嘴裡爛了瘡的人,實在是配不上讀書人三個字。”
聞言,鐘景辰的眼睛亮了亮,用力地點了點頭,“我知道了!”
而王仲合,似乎是沒意識到張怡居然會這麼說,有些發愣,隨即臉上便是紅一片,青一片的,難看極了,看得鐘景辰十分解氣。
半晌,王仲合才憋出一句話,“真真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,我不想和你爭辯。”此時她還沒意識到,張怡便是在花朝節上因為容貌和才氣,一舉奪冠的桃花仙子。
而秦生則是歪了歪頭,似乎是傻乎乎地道:“什麼是唯女子和小人難養也?你個子這麼小,定然是那個小人吧?”
被秦生這個傻子一句話氣得夠嗆,王仲合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。
掩唇一下,張怡淡淡地道:“這句話怕是錯了呢,我和你無親無故,何許你來養?更何況我夫君說得對,你不僅僅個子上是個小人,連妄自揣測旁人這一條,你才是真小人呢。”
一聽到張怡如此說,旁邊那個傻子居然是她夫君,王仲合似乎抓到了什麼把柄一般。
先是故作風流地搖了搖扇子,很是灑脫地道:“原來這個傻子是你夫君,那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,一個人是傻子,恐怕全家也沒有個聰明的,和你們計較,我都覺得無聊至極。”